撤回了除哈姬蘭外府中所有的粘杆處成員,對他也越來越好,發自內心的疼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當年那一樁樁叫他如何釋懷?
最後,他長嘆道:“把這個訊息透漏一點給粘杆處的人,至於他們能查到多少不用管。”
“是。”男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撿起桌上的書胡亂翻了翻,無心看,又扔回去,永珏無奈的搖搖頭:“正好,這下誰也不帶,一碗水端平了。”
臨走前,永珏是翻過來倒過去的叮囑,如果所料不差,這次紅花會要玩兒大的,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哈姬蘭翻著白眼:“我的爺啊,您都說了三遍,我都快背下了。”
永珏輕哼:“那就背給爺聽啊o( ̄ヘ ̄o#) ”
哈姬蘭:“……”你來真的?
正兒八經的清了清嗓子,某人開口:“小順子和奴婢會協理府中大小事務,與阿里袞、海蘭察、策楞、德保等各位大人隨時聯絡,保證一旦江南有問題…balabala…這邊會由果親王怡親王諴郡王出手穩住局面,並通知和婉公主和穎公主回京,等您訊息。”
沒什麼問題,永珏點點頭。
順便一提,二十六年冬天酷寒,允袐沒熬過去,襲了郡王爵的是長子弘暢。
哈姬蘭看著他沉靜的臉龐,忍不住多話:“您真的打算瞞著和親王?他會幫忙的。”
永珏深深地看他一眼,嘴角微揚,篤定的說:“他不會。”
“為什麼?”哈姬蘭不解,幾個兒子裡,弘晝最疼永珏了,那件事雖然風險很大,但對和親王府來說也是有著巨大的利益的。
摩挲著掛在手腕上的蜜蠟平安扣,永珏眸色轉深:“因為除了我,他還有額娘妻妾滿堂兒孫,平時百般照顧是想彌補對我的忽視,只不過……”
他沒說下去,哈姬蘭卻懂了。
從小就沒在身邊長大,再憐惜疼愛又哪能比得過親手養大的兒孫?
這裡是清朝,是家族利益至上個人丟到一邊的古代,是人命如草芥的封建帝制,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壁虎尚有斷尾逃生的毅力,何況是鐵血皇帝雍正的兒子?
和親王府一大家子都過的不容易,難得乾隆漸漸放下了對弟弟的戒心,弘晝是絕對不會冒著把滿府都摺進去的風險參合篡位之事的,說不定還會為了闔府安危站在乾隆那邊,大義滅親。
永珏愁眉深鎖,揮揮手:“你去忙吧,讓我一個人呆會兒。”
哈姬蘭咬緊嘴唇,欲言又止,她知道,他已經聽夠了安慰的話,可還是想說:“永珏,如果你想反悔,還來得及。”
永珏猛地睜開眼睛,利劍似的眼神盯著她:“什麼?”
“我知道你不想聽什麼好日子還在後頭此事一定能成的話,縱觀古今,在此事上成功的只有王莽、苻堅之流,極少數人吧?”哈姬蘭深吸一口氣,定定的看著他,認真的開口,“成了固然好,可如果敗了……”
永珏握緊拳頭,狠狠一敲桌子:“不成功便成仁。”
哈姬蘭細細的聲音低如蚊吶,道:“若是……若是萬一……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把綿忻平安送走的。”
永珏驚異的掃她一眼,鄭重的點點頭:“那便拜託你了。”
三月初十,黃道吉日,宜出行,風和日麗,天高雲淡,難得的好天氣。
籌備已久的聖駕南巡終於起程了。
一切程式都遵照乾隆上次南巡時的規制,儀仗車馬,禁軍開道,等到了水路再上船。
太后,皇后,令貴妃,永珏一個,永琪夫婦,永璇夫婦隨駕。
至於紫薇,已經出了孝期遠嫁蒙古。
本來乾隆有心把她留在京城,不過這個聰明的姑娘深知乾隆在帝王與父親兩個角色間的取捨轉換,機智的為自己換得了晉封公主的機會,遠遠的離開京城這片讓她哭過笑過的土地,坐上了前往漠西蒙古的車架。
一路走走停停,玩玩鬧鬧,行宮被當地官員佈置的奢華糜爛,還有數不盡的漢家美人嫋嫋娜娜,叫乾隆左擁右抱,樂不思蜀,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帶著老孃正妻和寵妃。
到了海寧,住進老友陳家,乾隆終於見到了被好友誇得天花亂墜的‘琴棋書畫’。
不知道是不是江南的水好還是怎的,這四個姑娘,個個亭亭玉立,長得明眸皓齒,清麗脫俗,身姿窈窕,顧盼間眼波流轉,彷彿能掐出水似的嬌嫩。
就連從小在宮廷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