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戈德里克的指尖碰到的地方,即使隔著衣服,面板上也依然會竄過戰慄感。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情|欲。
如果僅僅是不經意的觸碰就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薩拉查不敢想象如果真和這傢伙攪在一起他還能不能正常生活……他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讓步給這件事情。
薩拉查決心把自己和這頭獅子有多遠隔多遠,
“於是我可以安心做實驗了嗎?”
戈德里剋死死抱著他的劍,糾結地問道:“你真的不來玩?”
“嗯。”
“到底什麼實驗這麼重要……”戈德里克不死心地追問,“要不我幫你?”
薩拉查聞言笑了一下,戈德里克敏銳地發現那裡面全是……鄙視和嘲諷。
“我對此深表憂慮,無所不能的格蘭芬多先生。”薩拉查圓滑地回答,“這實驗關係到我的蛇怪,而你並不具備蛇佬腔技能。”
戈德里克當即表示這種靠血統傳承的技能太可鄙了!
薄紫暮色中,鳥群的剪影向森林歸去。黑湖的湖畔,一架篝火正熊熊燃起。一群魔法人偶演奏著輕快的樂曲,而巫師們穿著各自最好的衣服,戴著自己編織的花冠草環,興高采烈地圍著火堆跳舞。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則是穿著天藍色舞裙的羅伊納?拉文克勞。她飄浮在半空中跳舞,時而俯衝,時而懸停,時而優雅地轉著圈兒,姿態如同一羽蜂鳥,引來小巫師們熱烈追捧,更有不少已經學會飄浮咒的少年少女學著她的模樣將舞步邁入風中,但誰也沒她跳得優美自如。
當然,圍觀群眾中也少不了這樣的熊孩子——
“藍色的?”
“我猜白色的。”
“你開什麼玩笑!藍色是拉文克勞教授的代表色!當然是藍色!”
“白色才配得上教授的純潔高雅!你這俗人!”
“藍色!”
“白色!”
“藍色!”
“白色!”
“……統統給我住手!”康沃爾?馬爾福一頭青筋地捶扁了兩個不省心的孩子,順帶沒收了兩人手上的窺鏡,“才多大年紀就研究起裙底風光了?有這閒功夫,還不如去叫你們院長別再炫耀他的劍,趕緊過來參加舞會!已經有十七八個女生在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和校長跳舞了!”
兩隻小娃娃捂著腦袋躥遠——加入了另一群八卦陣營。
“這必定是聘禮!”
“嫁妝!”
“聘禮!”
“嫁妝!”
頭好痛——康沃爾?馬爾福默默扶額。
穿著無袖上衣,露出一雙健壯有力的臂膀,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舉著他新得到的劍給孩子們炫耀了一段劍
術。他那頭豐沛金髮從不打理,任由它們像雜草一樣瘋長,遠遠望去,當真如同一頭金鬃雄獅在夜色中跳躍。馬爾福滿心惆悵地看了金毛獅王半天,唯一的想法卻是:怎麼院長就看上了這麼個野人呢?
……好吧他才不會承認他也覺得那把劍是嫁妝。
愁腸百結的馬爾福回去幫低幼班小班長安斯伽爾帶小巫師玩去了。格蘭芬多炫耀夠了劍術,被滑翔而來的拉文克勞拎上了半空,跳起了複雜的超“高”難度宮廷舞步。赫奇帕奇的孩子們指揮著院長的魔法人偶,從廚房裡抬出無數食物和香料開始燒烤。當一頭碩大如牛的綠色野豬在火堆上爆出油脂的香氣時,整個霍格沃茨都籠罩在狂歡中。
“薩拉查還是不肯出來?我看莎拉很失落呢。”
坐在樹梢上遠遠望著篝火,羅伊納笑眯眯地問。
金毛獅子嘆了口氣。
“自從四年前我強迫他陪我跳開場舞之後,他就再也不來參加舞會,也不准我再靠近他了。”戈德里克憂傷地抱著秘銀寶劍,“你不覺得他很過分嗎?我明明什麼也沒做……”
“……我覺得你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把手放在他的臀部上揉完了整隻曲子這種事情不能算什麼也沒做。”
“可是我都和他道歉了!”
“我也不認為拿紅玫瑰塞滿地窖走廊這種道歉方式他會接受。”
戈德里克懊惱地放開了劍。
“羅伊納,你說,他什麼時候才會接受我的追求呢?總不會他真的要等到我頭髮都白了牙齒都掉光了都只肯給我發朋友卡吧?”
羅伊納的笑容顯得十分詭秘。
“戈德里克,我的朋友。”她詠唱般說著,“我懇請您為我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