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種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說出來,他不頂竿上才怪!顧念著小徒弟折騰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悟空沒有立刻就殺去女貞路,而是耐下心來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卻沒想到……居然撲了個空!
“哇呀呀呀!氣煞我也!”悟空習慣性地想去耳朵裡抓金箍棒——雖然已經過了很多年,但悟空依然沒有改掉這個習慣,尤其在被憤怒衝擊了頭腦的時候。不過,金箍棒不在耳中,他只翻出了一隻黑色的筆記本,被打擾到的湯姆從筆記本上探出了半個紅色的小腦袋,露出一臉厭惡的神情:“麻瓜的房子……”但話剛說到一半,突然發出一聲彷彿極其痛苦的慘叫,閃電般地縮回了日記本,砰地一聲把本子死死地合上,再也不肯開啟。
悟空因為操心著另外一件事,對湯姆的異狀根本沒多在意,只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把日記本縮小後又丟回了耳朵,繼續對德斯禮一家飆著仙氣。沒有了金箍棒,他只得暫時放棄了把這房子砸個稀爛的念頭,煩躁地來回踱著步子,踢開攔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障礙物(佩妮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在客廳中央可能造成障礙的位置擺放任何貴重物品),順手從噤若寒蟬哆哆嗦嗦的達力面前抓走了葡萄一串洩憤般地狠狠嚼著。
完全不知道自己得救了的弗農瞪大了通紅的眼珠子,氣哼哼地站了起來:“你這個青天白日私闖民宅明搶白拿的畜……”卻罵到一半就被佩妮捂住了嘴巴。
不過悟空何等耳尖,早已聽到,轉過頭來剛要發作,佩妮已經先一步攔在了丈夫和兒子的面前,蒼白著臉色迅速地說:“是鄧不利多帶走了那個孩子!我們反抗不了他,你知道的!他們……”瘦削的女人用餘光看了看自己身後抖成一團的兒子,咬了下嘴唇,將聲音中的震顫又逼退了幾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他們不會讓他回來了,你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此話當真?”回想起剛來自己吼了半天“你等卑劣小人居然半夜三更便將一個小娃娃趕出門去何等惡毒”,悟空不由有些疑惑和些許自己也不願承認的心虛。(喵:大聖,不要懷疑自己的判斷,你真沒冤枉他們!)他跳到桌上,伸長了脖子觀察了一會兒佩妮的臉色,後者雖然額角的冷汗越來越重,倒是一直沒有畏縮或躲閃的意思。片刻,悟空終於點了點頭:“也罷,俺老孫就姑且信你一次!倘若你們有半句謊話,俺老孫就掀了這棚子!”
扔下這句話,悟空也顧不得理會他們的反應,徑自一個筋斗雲翻到半空化光離去。
站在雲層之上,悟空摸著下巴審視著倫敦城,一面尋思道:那老兒拿了我家乖徒兒去……也不知會躲在何地,想必馬爾福莊園是去不得的,而那布萊克老宅,既是盧小哥的親眷之宅,十之八九不在那裡,但這卻還可能在哪處?
悟空沒有想到他這一念之差卻導致了一個巨大的時間差,等到他尋遍了倫敦城裡隱藏在各種魔法防禦之下的巫師住宅期間還被盧修斯抓去客串了一陣帥哥秘書,天色已經有些發暗了。他煩躁地抓抓頭,不報什麼希望地晃進了布萊克老宅,打算託雷古勒斯幫他留意一下哈利的動向。
當此之時,鄧不利多剛剛吃飽喝足臨時開了壁爐回到霍格沃茨,前後腳差出不過一盞茶的工夫。
當然這個資訊悟空是不會知道的。經過一天的感情培養,現在哈利已經覺得大狗教父雖然毛病不少但人倒也還可愛,連帶著對鄧不利多的不滿也減輕了不少,所以在悟空擼胳膊挽袖子地問他“那狡猾老兒到底有何勾當”的時候,他朝一臉擔心的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瞄了一眼,會意地移開了目光,小聲說:“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
悟空當然不信,但再追問了兩次,哈利還是同樣的回答,他的眉頭糾了起來,有心拎起他來好好打頓屁股看他說不說,但猶豫片刻,到底還是疼愛小徒弟的心佔了上風,開始轉移進攻目標,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對剛結成的夫夫身上:“你等速速招來!不然……”悟空順手把裝滿了布萊克家族藏品的櫃子舉了起來。
還沒等他把下半句話說出口,雷古勒斯已經嚇得叫了出來並撲過去抓住了悟空的胳膊:“不……千萬不要!孫先生,請冷靜一下!聽我慢慢解釋……咳咳!”因為心下吃了這一驚,阻攔的動作又太過猛烈,還處在衰弱狀態的布萊克家主又呈現倒退三步捂住心口揪心嗆咳的小白花狀態了。
“喂,猴子!”西里斯伸手將弟弟帶進懷裡,保護性地一把橫抱起來,一雙灰眼睛沒好氣地瞪著悟空——關鍵時刻他還是很護短的,“鄧不利多是當今最偉大的白巫師,與你那主人可不是一路貨色!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