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勒特順口問道,不過他馬上也反應過來,“你是指魔力問題?”蓋勒特本身醫術也不錯,他還是讓海因茨來檢查阿布的身體,就是關心則亂,但是該有的醫學知識還是沒有丟掉。
海因茨點了點頭,嚴肅的開口:“巫師的胎兒與麻瓜的胎兒有一個本質區別就是,即使是天生啞炮,他們出生後都是帶有魔核,這個魔核會產生魔力,這一點是不分懷孕的是男巫還是女巫的。麻瓜的胎兒是靠從母體吸取養分發育成長的,而巫師的胎兒在母體當中的發育成長除了要靠從母體中吸取養分外,還要靠從母體吸收魔力發育自己的魔核。”
“這個發育的過程會吸收母體大量的魔力,單靠母體供給魔力的話,那麼母體就很有可能被吸成啞炮,或者就是因為得不到充足魔力供應,不能健康成長,要麼魔力低下,要麼是先天啞炮,更嚴重的是可能根本無法出生。”蓋勒特接過海因茨的話繼續說下去。海因茨點點頭肯定了蓋勒特的話。
“所以巫師的孕育過程是需要父母雙方共同完成的,需要父方為母方在孕育期提供充足的魔力補給。”海因茨聰明的沒有往下說。一般這個所謂的父方為母方的魔力補給過程就是在床上翻來滾去的過程,除非母方身體不允許,才採用用鍊金物品傳導魔力外加配合適當魔藥的方法。雖然只見過阿布兩次,海因茨確定,他的王絕對比表面上還要在意這個兒子。如果現在有人說讓他的兒子被人這樣那樣,那麼估計那個人也不會在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蓋勒特皺緊眉頭思索著,他知道海因茨沒有說完的話的意思。就他本心來說,兒子被人壓了,就是不可原諒的。這個不可原諒當然是指那個敢壓他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兒子的人。不過現在到是要用到那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逍遙的小白臉,等到阿布的孩子一出生,在來解決那個小白臉。
“海因茨你立刻傳令下去,讓在英國聖徒們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個人來,找到之後,立刻將人綁過來,不用客氣。還有給我準備魔力傳輸器。”
“王,您要……”海因茨想要出口阻止。雖然蓋勒特是阿布的父親,阿布肚子裡孩子的祖父,但是祖父和孫子畢竟沒有父親和兒子的魔力共鳴強。孩子的親生父親傳輸一倍的魔力過去,孩子的祖父就要傳輸兩倍的魔力過去才能持平。如果聖徒始終找不到孩子的另一個父親,那麼蓋勒特要維持將近一年的魔力消耗,即使是他們偉大的王也會吃不消的。
“不用阻止我,我的心意已定。”蓋勒特轉頭望向阿布,又轉回頭來,“能夠傳輸魔力的只有有血緣關係的人才行,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個混蛋,那麼那孩子只能靠我了。這是我惟一能為他做的事了。”這確實是蓋勒特的肺腑之言,雖然他一直不知情,可是他確實是對阿布二十多年來不聞不問,沒有做過一件父親該做的事,他現在很想彌補阿布。
海因茨知道無法阻止他的王,只得準備離開去把該用的東西都拿過來。
一個略微虛弱的聲音讓他站住了。“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床上的阿布不知何時睜開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蓋勒特。
“阿布,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你的身體是無法”蓋勒特聞言勸慰著,他認為阿布這時候還是在和他慪氣。
阿布有些艱難的要從床上坐起,蓋勒特忙上前在他身後放了一個枕頭讓他倚著。
“我的父親就是這樣獨自將我生出來的。”阿布淡淡地開口,眼睛凝視著蓋在身上的被子的花紋,彷彿那是什麼無價的藝術品。
蓋勒特被噎住了,他想起聖徒的調查報告中提過奧布里·馬爾福當年已經是家主了,而馬爾福家向來子嗣單薄。一個上無長輩下無親族的單身孕夫想要生出一個健康的嬰兒,那麼需要多大的努力。我終究還是負了一個人,蓋勒特心底有一個聲音如此告訴著他。
“阿布拉克薩斯殿下,我是海因茨·奧博施泰因,是一個治療師。作為一個治療師,我希望您能理智的對待這件事。同樣作為一個巫師,我認為對有義務要保護幼崽的健康出生。”看著他的王神色有些暗淡,海因茨此時對阿布有些不滿,德國人的嚴肅刻板特點立時發揮到了極致。
“奧博施泰因先生,請放心,我現在很理智,我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尤其這個孩子可能是我惟一的繼承人情況下。”
海因茨還是十分不滿,他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阿布接下來的舉動,讓他話含在嗓中徹底說不出來了。
阿布說完話,就伸手摘下了耳朵上的馬爾福家徽圖案的耳釘,耳釘離開耳朵後,封印的效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