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真的不準備說些什麼嗎。”赤井恭一有些無奈。
“對不起。”
“說這些是在浪費時間,Gin。”
“在浪費時間的人,是你。我知道我接下去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所以,恭一,你將時間花在我的身上不會有任何意義。”
“這是我的事。”
電話那頭的男人並不準備理會赤井恭一的話,他仍然用多年來從未變過的迷人嗓音說著:“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
“我明白了。”
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赤井恭一的悠長嘆息,在十分鐘之限來臨的最後一秒,戛然而止。
聽著電話斷開後的忙音,赤井恭一那餘味深長的嘆息似乎就這麼印刻在Gin的腦海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Gin捨不得放下聽筒,可獄警似乎不會對他這個重犯有多麼的溫柔。
他們將他帶離通訊室。
或許奔走於各個國家之間為聯邦效力的赤井秀一不會知道,或許被監獄裡也無法避免的暗算而絆住腳步的Gin不會知道,那個住在東京的幼稚的傢伙,是怎麼按照大哥秀一與愛人的希望解開自己身上的枷鎖的。
赤井恭一覺得他在帝丹小學的最後一堂課上的很不錯,離開前辦公桌也保持了一貫的整潔,公寓打掃的很乾淨,最喜歡的吊蘭也被帶回了自己的身邊。
再確認了Gin依然活著的資訊,赤井恭一終於覺得他的人生是圓滿的。
因為神經衰弱而從醫院開來的安眠藥還好好的放在手邊。赤井恭一頗為無奈的將這瓶安眠藥開啟,然後分成幾份可以讓人接受的分量,分批將它們吃完。
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著藥效發作,赤井恭一又一次開啟電腦確認了郵件傳送的時間。
他不希望這間公寓從此荒蕪在這裡,也不希望他被人發現的時候會是多麼的難看。
所以他的電腦將在一個恰當的時間,給唯一能幫到他的人發出一封請他來收屍的郵件。
郵件上是很簡單的一行字。
「抱歉,新一,很可能要麻煩你通知秀一,關於我的死訊。」
原諒一個將死之人的無理取鬧,這只是一個活膩了的人最後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