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說著話的時候，眼睛卻盯著鬥毆的人群。
陶一冉很瘦，擠進人群的動作比那幫肌肉發達的保鏢們輕鬆多了，很快就站在混亂中央的少年一手拉開一個，又在兩人打算攻擊自己之前，將兩人劈倒。
沒有經受過特殊訓練的普通人輕易就暈了過去。
效率高而準，酒保遠遠看著，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像個骷髏殺手。”他之前總覺得陶一冉瘦成那樣，實在是不適合打架。
可現在，那傢伙出手的力道又讓人覺得，精瘦的身軀下，他的骨頭就是他的武器。
嶸玄看了一會，終於在陶一冉撂倒中央那一片後，跳進了人群中。
小小的身影很快淹沒在人肉森林中，酒保忍不住伸長脖子去檢視，沒等他辨認出那兩個傢伙，就看兩個高大的男人被丟到了半空，壓翻了一批鬥毆的傢伙。
別說是鬥毆的人，就連拉架的保鏢都呆了。
“如果沒有我幫你清理空間，你哪有地方過肩摔？”陶一冉在旁邊嘖道。
“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得浪費多少時間？”嶸玄冷哼。
兩人一前一後站在臥倒的人體中央，看起來就像是兩個誤闖鬥毆現場的小鬼。
終於有人先開口，朝他們挑釁道：“有本事就上臺！在這裡跟我們普通人逞什麼威風！”
矛頭立刻轉向，眾人紛紛附和。
群毆立刻變成了群嘲，陶一冉始料未及，他原本打算意思意思弄倒幾個就算交差，結果嶸玄這個不懂藏鋒的傢伙一上場就招來了同行的嫉恨——剛剛發聲的那幾個別以為他認不得，還不是過來打探的選手。
“呵呵，手滑而已。”陶一冉繼續裝瘋賣傻，拉著嶸玄就打算溜走，可兩人剛站到一起，就被人群包圍了起來。
就連自家的保鏢都有點想試探他們的意思——如果不是沒有進複賽的希望，他們也不會淪落到只能做保鏢。
“都是你這個笨蛋。”陶一冉低聲罵，嶸玄無辜地看他一眼，又抓著他的褲腿，縮到了後邊：“哥，我怕。”
“……”如果可以，他絕對會把這個食人魚綁上鐵塊丟回大海里。
兩人的退縮讓圍觀的人更是大膽地步步逼近，眼看就要有人抓住陶一冉，少年一個後腿蹬就將對方踢飛了出去。終於扯掉稚嫩面具的少年目露兇光：“煩不煩！老子過來看場子的，不是比賽！有這能耐老子早上去賺錢了，知道我一個月才拿多少錢？兩百金啊！這點屁錢都不讓我好好拿，是要怎樣！你們要覺得不如老子，就把你們的工資都給老子，老子一人頂多都不嫌煩！”
“……”太過窮酸的威嚇讓全場鴉雀無聲。
嶸玄把臉埋進褲腿裡，多麼希望自己此刻是個無臉怪。
這樣就算丟再多的臉，也還是沒臉了。
☆、第 16 章
少年的叫囂讓一部分人丟了面子，卻又不願輕易離開。
包圍圈僵持了一陣子，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