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哪怕出事之時,他也不知道,他是在醒後才知道兒臣身份的。”永璂加重語氣說道。
那拉看著永璂一臉嚴肅的神情,聽著永璂分外強調的語氣,不由笑了笑,“看來,你很喜歡這個顧寶兒?”
永璂愣了楞,耳朵有些紅,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
那拉看著永璂似乎有些窘迫,拍拍永璂的手,柔聲道,“你放心,皇額娘也很喜歡他,他是個實誠的孩子,很招人喜歡,只是……畢竟我們的身份不簡單,有些事情還是要慎重點為好。”
永璂眼眸一暖,微微一笑,“皇額娘放心,兒臣明白。”
那拉這才放下心,點頭笑道,“改日,你跟你皇阿瑪說說,帶他來宮裡玩玩吧。”說罷,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微笑說道,“太后過幾日要回宮了,之前也不知道誰多嘴饒舌,跟她老人家提了你在荊州的事,她一直都很擔心,在你皇阿瑪親自寫信告訴她老人家你平安無事後,她才放寬了心,這次寫信回來,還特別提到了這個顧寶兒,等她老人家回了宮,你就帶顧寶兒進宮給她老人家瞧瞧吧。”
永璂一怔,隨即想了想,便應下。
心頭思量著,這樣也好。
那拉乘坐的馬車,一路緩緩而行,在經過龍源樓時,突然外頭傳來幾聲喧譁。
蘭馨很是好奇,但又不敢掀開車簾。
永璂皺眉,這幾聲喧譁可不太尋常。北京城裡雖然也有不法之事,但畢竟天子腳下,不法之事也只是少數,大多都只是小偷小摸,市井小巷也很是平靜熱鬧。像這樣的夾雜著女人哭泣的吵鬧喧譁,還真是很少見。
於是,永璂掀開窗簾。
只見大街上,兩個少年怒目而視,中間跪著一個哭泣的穿著白衣的少女。
再仔細一看,永璂不由皺眉。
那怒目的少年竟是那皓祥和皓楨?
皓楨……也就罷了。
一隻耗子而已。
但皓祥……怎麼?
掀開車簾的同時,馬車也在永璂示意下停下。
外頭圍觀的群眾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哎,那不是碩王府的皓楨世子和皓祥少爺嗎?”
“嘿!這可真是好看了啊!兄弟倆莫非是為一個女人?”
“錯錯錯!那皓楨世子素來憐香惜玉,但那皓祥少爺聽說可是一直醉心於武技,而且,剛剛,分明是那女子硬纏著那皓祥少爺,那皓祥少爺怒了,所以才一腳踢開,可沒想那皓楨世子便衝了上來——”
“呀!那女子看著可眼熟啊!”
“嘖!那不就是前幾日剛剛被大前門的老劉頭買去的賣身女子嗎?怎麼跑了出來了?”
“哈哈!那可真是有趣呀!”
……
圍觀群眾裡突然傳來一聲非常熟悉的戲謔的聲音。
永璂循聲望去,果然,便見那永瑢搖著扇子,臉上嚼著趣味的笑容。
“永璂……這等齷齪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聽了。”那拉厭惡的看了那依然跪在地上哭哭悽悽的女子一眼,對永璂說道。
“皇額娘……兒臣好像看見六哥了。”永璂很是平靜的說著。
“永瑢?”那拉一怔。
一旁的蘭馨也附和著點頭,“皇額娘,兒臣也聽見了。”
那拉皺眉,對永璂說道,“你下去看看,若真是你六哥,便叫他上來,跟我們一起去看你三哥去。”
“三哥?”永璂愕然。
那拉輕輕點頭,隨即一嘆,“聽說他的身子又不好了。你皇阿瑪這幾年雖然對他好了些,但到底病根算是種下了。哎。”
永璂沉默。
那永璋……如果他判斷不錯的,這會兒早就換了裡子了吧。
換了裡子的永璋……身子骨怎會不好?
“永璂,快點下去,叫你六哥上來!”聽著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那拉皺眉,沉聲道。
永璂回過神,應了一聲,便下了馬車。
一下馬車,便見永瑢若有所思的盯著皓祥,微微一擰眉,快走幾步,拉住正欲上前的永瑢,低聲叫道,“六哥!”
永瑢低頭,便見永璂,不由一怔,隨即勾起嘴角一笑,晃了晃扇子,“喲,這不是十二弟嗎?”
“六哥,額娘叫我找你。”
額娘?永瑢一怔。
莫非是……皇后出來了?
上了馬車,見皇后娘娘一臉嚴肅端莊的坐著,永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恭敬行禮,“兒臣拜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