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開口,卻岔了氣,咳嗽了兩聲,牽起胸前的傷口,忍不住皺眉。
永璂忙輕輕撫拍著顧寶兒的背部,低聲斥道,“大夫說了,叫你說話慢點嗎?要是胸口的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顧寶兒忍著疼痛,強顏一笑,“我自己可以喝的……”
永璂看著顧寶兒堅持的樣子,只好將手中的藥湯遞給顧寶兒。
顧寶兒接過,盯著藥湯半晌,深深的吸了口氣,閉眼,就這麼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灌得有些急,忍不住又咳嗽了兩下,永璂無法忍耐了,狠狠的瞪了顧寶兒一眼。
顧寶兒訕訕一笑。
接過永璂遞來的蜜錢,慢慢的咀嚼著。
顧寶兒寧可自己灌,也不要小玄子喂……
回想著這幾日被小玄子喂藥的場景,顧寶兒只覺心跳加快,真是……太曖昧了!!
但偷偷瞥了眼一邊的永璂陰沉的臉色,顧寶兒心頭忐忑,小玄子不會生氣了吧?想了想,找
了個話題,顧寶兒訕笑開口,“小玄子,那些個流寇都抓到了嗎?”
永璂看著顧寶兒明顯帶著討好的訕笑,輕哼了哼,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問的是百姓還是流寇?”
顧寶兒一愣,“有區別嗎?”
“那些傷了你的不是流寇不是百姓,是反賊,而……所謂的真正的流寇,不過是被端親王王府強佔了土地和救濟糧的百姓。”永璂淡淡的說著,這幾日下頭的人調查得來的情報。
顧寶兒一呆。
不是吧?那端親王府不是好的嗎?最後還戰死沙場,福晉殉情了,那彎殘月才進了北京城呀。
顧寶兒心頭一囧,怎麼都不一樣了呢?
“那……端親王府怎麼樣了?”顧寶兒小心翼翼的問著。
永璂眼睛微微一眯,語氣淡然,“好好的還在這荊州城裡!”
“咦?”瞅著永璂平靜的神情,雖然很平靜,可顧寶兒還是察覺出永璂的惱怒,顧寶兒不解,“怎麼了?”
“那些個證據都沒了,就算有,也都推在了荊州的這些個官的身上了。”永璂嘲諷一笑,“要說這端親王,做事也算是能幹。能在這麼短時間裡處理得乾乾淨淨。”
顧寶兒眨了眨眼,他不是很明白……
罷了。反正和自己也沒關係,只是看著永璂生氣,他也不會開心,不自覺的握住永璂的手,顧寶兒知道,這小玄子平日裡雖然什麼都漫不經心的樣子,可他的心裡最在乎的還是這大清的江山,如今看著有人在腐蝕著江山社稷,他心頭自然憤怒,只是……要是小玄子看到了後世那些個什麼的歷史……那還不得爆了血管?
“別生氣,嗯,這次被他逃了,但我們可以盯著他,這種貪官蛀蟲什麼的,不可能就此收手的,我們總會找到機會的!”顧寶兒安撫著。
永璂轉頭,反手緊握著顧寶兒的手,銳利的眼睛盯著顧寶兒,神情十分認真的問著,“小寶,你會陪我一起嗎?”
顧寶兒先是呆了呆,隨即下意識的應著,“當然會呀!”
永璂盯著顧寶兒,慢慢的笑了。
那……我們就算是說好了。
顧寶兒看著永璂的笑容,心頭茫然,不由抓了抓頭,奇怪,他怎麼覺得他剛剛好像答應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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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和驥遠走進院子,便見一人迎了出來。
仔細一看,是顧丁?
顧丁匆匆迎了出來,見善保和驥遠忙訕笑行禮,“兩位少爺好!”
“顧丁!不用多禮了。你家少爺呢?傷點沒有?”驥遠揮手問道。神情有些擔心。
而善保瞥了眼四周的肅然而立的護衛,皺眉,怎麼……難不成顧寶兒是跟什麼了不起的人一起住?
顧丁訕訕一笑,低聲道,“少爺的情況……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顧丁心頭忐忑。
自打少爺受傷後,他便被師傅重罰。
重罰之後,他想去伺候少爺,但卻不得而入,有劉掌櫃還好。劉掌櫃還能進去那個有十二阿哥住著的院落。其他人等根本是連靠近都不可能!
如今少爺到底怎麼樣了?
他真的不清楚。
很很擔心,問過師傅,師傅卻沉默不語。
說句大不敬的話,顧丁很懷疑,那個十二阿哥到底是在報恩還是在監禁他們少爺啊?
他們少爺也就是一個古董鋪子的少東家,沒什麼可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