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路燈下,他穿著一件領口覆蓋著白色毛皮的黑大衣,衣襟散漫地扯開著。
伊斯特爾的目光好幾次都順著來者的暴露的前胸一直下移到結實的腹肌上,他偷偷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喉嚨裡突然覺得有點乾燥。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
撩起眼皮,他將視線移到了男子的面孔……
……
一陣風掃走了自己身旁的小樹枝。
他炯炯有神地蹬著對方的髮型,心裡想著,“為什麼是大背頭,為什麼是大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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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摸摸了自己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犀利的掃視著四周所有的物體。
落灰的鞦韆,破損的路燈,掉漆的長椅,一張廢棄的撲克牌,黑壓壓的樹林……
“等等……廢棄的紙牌?”庫洛洛只考慮了片刻,他彎下腰將紙牌撿了起來。
“一張紅桃J啊。怎麼有西索的味道?”他在路過這個小公園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非常細微的屬於他團員的氣息,這也是促使來這裡檢視的原因。
庫洛洛用指腹在紙牌背部的紅色花紋上來回摩挲。伊斯特爾使勁咬緊嘴皮忍住癢兒才沒有讓“夜半笑聲”的事件發生。
大背頭男人似乎一直在思忖著什麼。
伊斯特爾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握住自己身體的手鬆了松又繼續握緊。
男人全身散發著危險的紫色光芒,同時他的右手上浮現出一本書的輪廓。
……這是什麼……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離那本書越來越近……
這個品位很差的男人想把自己插進書裡?——哦不,他討厭被壓扁的感覺。
第2章 黑桃A遊戲
但是庫洛洛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收起了書反而將撲克牌塞進了口袋裡,“以後再說吧。”他喃喃自語道。
伊斯特爾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他伸出雙手,壞心眼的將身上沒有乾透的番茄汁全部蹭在了男人的口袋裡。
可能是因為皮大衣的原因,伊斯特爾覺得很悶,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這情況在這個世界裡倒是第一次,非常稀奇。
在從前的世界中,他還混在異能僱傭兵的隊伍的時候,那些肩寬英挺的男子們就如同親密的兄弟一般,狼狽為奸……哦不對,是勾肩搭背。7,8個人經常一個帳篷裡打滾。可惜,這種友好的關係裡沒有他的立足之處。僱傭兵們不喜歡他,甚至厭惡地把他趕去一個住。他只好拉著帳篷跑到了他們研究所的旁邊。
開始的時候,伊斯特爾也很苦惱,每天晚上聽著怪獸嘶啞的吼叫聲入睡,這真讓他受不來。好幾個深夜,他都捂著耳朵跑到研究所的門口“咚咚”的敲著鐵門求助。
當然,研究所從來沒有對他施捨過任何庇護。
第二天的早上6點,僱傭兵們依然從研究所裡進進出出,取來他們需要的食物和新型兵器。
伊斯特爾的食物是其他人施捨給他的。
他不是他們中的一員,沒有健壯的體魄和怪獸肉搏,也不會使用那些奇形怪狀的武器。
他被允許做的,僅僅是揹著大編織袋,在黃昏的時候,清理戰場上殘留的小怪獸屍體。
一個星期是如此,一個月是如此……
過了一年,他習慣了。
過了兩年,他厭倦了。
剛過第三個年頭的那天,他死掉了。
說真的,到現在他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僱傭兵的人數在慢慢遞減……終於有一天,研究所的旁邊的空地上只剩下他一個帳篷了。隨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研究所裡走了出來。這是伊斯特爾第一次看見他們。
研究人員說的很簡短,大概是希望伊斯特爾明天可以去收拾怪獸,他們會負責食物和裝備。說話期間,兩個人抓著他的手臂,一個人拿著小型大炮對著他的腦袋,TMD一副威脅樣子。
就這樣,伊斯特爾被壓進了研究所裡。當天晚上,研究所的一個年輕小夥子拿了一副撲克牌。
他們打了幾場,那人突然提議可以用撲克牌算一下明天的運氣。
伊斯特爾搖了搖頭,他可不想提前進入僵死狀態。
那人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那些僱傭兵們每個晚上每次都會拿撲克牌玩一玩的。就在你撿“垃圾”的時候。”
伊斯特爾立刻接過了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