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滑車、過山車、空中飛舞、海盜船、飛旋雲霄……德拉科真切地用自己的行動展現了他並不是浪得虛“名”,幾乎所有能在空中體驗速度與驚險的遊戲,他都玩了不只一遍。至於說歲數的問題?有兩個家養小精靈在,一個忽略咒就解決了,根本不能算是問題。
但伊格多麼希望這個忽略咒能失效!就像所有帶孩子出來玩的家長都不會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要求玩高空彈跳一樣,雖然這點高度對伊格來說並不算什麼,他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厲害。這種心情,在小臉玩得紅撲撲的德拉科第九次從過山車上下來時達到了頂峰。
不過德拉科並沒有給他太多表達反對的機會,他直接把伊格拖上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伊格坐在座位上,由著小車把自己甩上最高峰,遠方的景物迅速地在他的眼前劃過——屋頂上白色的積雪,嫋嫋升起的炊煙,被清掃得乾乾淨淨的街道,路上賓士的汽車與匆忙的行人,修剪得乾乾淨淨的園圃——即使是冬天,這裡與流星街也是不一樣的。
小車被翻轉過來,所有的景物也瞬間翻轉——可即使清理得再幹淨,這片土地上的罪惡也不會比流星街少多少,焉知路上的那個美貌少婦不是真正招攬生意的妓|女,那個一臉笑容的高中生是不是才從一個兇殺案的現場出來,那位衣冠楚楚的紳士不是剛進行完一場權錢交易——這片土地,遠不如流星街純粹。
小車被側翻,慣性的作用給人一種要被摔出去的錯覺,四周的人都驚叫起來——可就算不純粹又怎麼樣呢?這裡才是自己的家。伊格低頭看著自己和德拉科十指相交的雙手。——從本質上來講,他並不是一個徹底的流星街人,他確實享受熱愛獲得知識時那種溫水潤燙般的滿足,熱愛對戰強者時那種生死巔峰的快感,但他還有地方可以汲取溫暖,可以毫無防備地睡著。他的靈魂不像其他流星街人孤寂而堅韌,也不像他們那樣像刺蝟一樣充滿防備。
就如自己對窩金和信長掩蓋的關於魔法的秘密,窩金信長對他其實也一樣,他們之間的信任足夠並肩作戰,卻遠不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託付生死的程度。所以,完全不必為流星街那點事傷神。慧多必傷,反正不是針對他的佈局,他靜觀其變就好。
小車停了下來。伊格正想邁步下車,卻發現自己的袖子被一隻手緊緊拽著:“伊格,你幹才一直都在走神,你根本不怕高。”
伊格歪歪頭:“額,我……”
控訴的語氣:“上回我叫你一起玩飛天掃帚的時候你就騙我說你恐高。”
“其實我剛才那是害怕,不是走神。”
“……,伊格,我們去那邊的海盜船。”
“可是我恐高……”
“那就更需要鍛鍊了!”
……
當天晚上,看到氣色紅潤(被累的),眼睛發亮(被氣的),飯量大增(被餓的)的伊格,盧修斯夫婦都暗暗鬆了一口氣。納西莎甚至還暗示德拉科,他以後將被允許用任何手段繼續把伊格從書房拖走。
不過,當盧修斯問道他們一天做了什麼時……
“我們去玩魁地奇了。爸爸,我真的難以置信,伊格第一次騎掃帚就能騎得這麼好!他還同意我們在晚飯之後再來一場,爸爸你來做裁判。”
“……”伊格沉默地叉著自己的小羊腿,魁地奇的規則是什麼來著?
第9章 分割槽X意外X八卦
事實上,不用伊格專門從富蘭克林嘴裡套訊息。第二天一大早,幾乎所有流星街人都知道黑幫幹什麼來了——招攬人才。
雖然被外人籠統地叫作黑幫,但黑幫內部的界限之分明即使與各國政府的國界線相比也不遑多讓。而這反應到流星街的區域劃分上,就顯得更加意味深長了。
由於其自身世界垃圾棄置地的地位,流星街並沒有所謂地形地貌之說。隨著垃圾的投放和被翻撿,流星街幾乎隨時隨地都在“山體滑坡”,高山夷為平地,平地驟為高山,靠地形來劃分地區更是妄想。同時,流星街也缺少政府之類的最高權威,自然也不可能由誰來強制釋出統一的行政規劃。每區的地盤的變動基本是所謂區長們靠小狗打完架後撒個尿圈個地盤這種方式確立的,也只有他們才明確地知道哪裡是哪一區的地盤。因此,流星街所謂一街一區的大小其實是十分隨意的。就比如說前一天富蘭克林回答的“九區”,就只代表曾有一段時間那裡屬於九區而已。而這些以數字為代號的區名,實際上也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是流星街人為了叫的順口而約定俗成的稱呼。
有意思的是,雖然街區變動無常,區長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