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宇被項軍嚴肅的表情唬住,加上酒精還在腦袋裡發酵,讓他此時此刻有那麼點真的很想依賴眼前這傢伙的感覺。於是,他小聲地嘀咕:“你去就你去,我去你車上等你還不行麼。”
項軍終於鬆了口氣,其實他也怕再和計宇鬧翻。之前那一次的不歡而散他還歷歷在目,再來一次絕對不是什麼令人我愉快的事。
“走吧,我送你去車上。”
項軍送計宇坐上他的車後折回剛才的那家店,在門口遇上了出來找人的呂暢。呂暢和項軍不是很熟,但也算是見過幾次面。他們家頭兒和項隊長之間的那些事,其實從陳梁那傢伙的嘴裡多少也聽出了些端倪。這回一看見人,他就知道準是來找計宇的。
“項隊,找咱們頭兒?”
“人在我車上,我只是來跟你們說一聲。”
蝦米?
呂暢吃驚地張開嘴。
“這些你拿著,多和弟兄們練練酒量吧。我等著你們幾個以後在你頭兒的婚禮上把我放倒。”
這回,呂暢徹底風震驚了。
火星撞地球也就這麼個程度吧?
剛才項軍說了啥?他沒聽錯吧?練酒量?婚禮?把他放倒?這幾個加在一起是啥意思,呂暢暫時還不敢進行排列組合外加定位。
“我先把人帶走了。”項軍無視了呂暢的反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轉身離開。
65發作的毒癮
項軍回到車上的時候;計宇已經靠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沒有把人叫醒;項軍直接把車開到計宇家樓下,車停原地半天;身邊的人似乎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項軍索性走下車;從副駕駛裡一把把人抱起來。
大半夜的壓根沒一個人在外頭晃盪;就算真有人瞧見這一幕;項軍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計宇;沒想到他還能睡那麼熟?
來到計宇家門口,項軍直接從計宇門外花架上那些花盆下摸索出備用鑰匙開啟門。屋子裡有股潮溼味;顯然這間屋子的主人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回家了。
替計宇脫了鞋解了外套;把人放倒在床上的項軍,這會兒靜靜地看著計宇,無奈的情緒更勝過其他任何一種想法。
轉身到廚房裡頭倒了杯水;折回房間的時候看見床上的人已經醒了,卻死咬著牙捲縮在床上雙手抱著身體渾身發抖。
項軍立刻就感覺到情況不對勁,其實剛才一路回來途中也有注意到計宇的呼吸似乎不怎麼平穩,但現在計宇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原本的想象——絕對不是簡單的身體不適就能概括的。
“計宇,哪裡難受?”項軍放下手中的水杯,直接把人拉近懷裡抱著,懷裡的人每一次顫抖都會讓項軍的手越發收緊。
可惜,此時的計宇沒辦法回答項軍任何的問題,光是對抗突如其來鑽心難耐的毒癮,就已經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這情況很不對勁,就像是在……極力剋制某種情緒與衝動。
項軍想了很多,在短短的一分鐘內,但最後能想到與此刻計宇這模樣相符的情況,卻是他覺得不願去想的一種。
可是項軍心裡明白,他知道計宇之前是在哪裡做什麼。臥底不是那麼好做的,其中的變數太多。他也知道,按著計宇的性子,為了達到某些勝利,他就為讓自己去犯傻。
所以自己心中所猜測的這個可能性其實很高。
“計宇,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項軍硬是迫使計宇抬頭對上自己的視線,那麼哪怕計宇不對自己坦白,他也能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計宇只是從雙唇裡吐出一個字,那個音都還在發顫。更別說接下去的話他根本無法說出口。那猶如螞蟻啃咬般一陣高過一陣的麻癢已經從心口遍佈了全身,痛苦之極卻又渴望之極。但是,他還沒有輸,解決了“武華事件”的現在已經不需要他低頭了。
項軍懂了,儘管計宇所給出的答案只有一個字。
“你就非要這樣對待你自己嗎?任務真的有必要讓你一個人扛下而沒有其他選擇餘地了嗎?計宇,你做到了,你對我的報復真是讓我刻骨銘心!”
項軍發狠地擁緊計宇,他不是在責怪計宇,他知道站在計宇的角度他所作的一切都是那麼出色。出色的完成上級的任務,出色地保護了下屬,出色地得到了最終勝利的結果。如果換作自己,或許也會做出與計宇一樣的決定。正是這樣的計宇,才讓項軍再再次見面後,越發肯定自己對他的心意,不僅僅是當年一夜之後的懊悔,而是被他逐漸吸引,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