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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轉回到家先去陳桃花的房間敲門:“桃花,你在家嗎,你在家嗎?”
陳桃花縮在被子裡聽到外面的聲音,一雙杏眼紅得跟兔子似的,動動嘴唇卻沒有說話。她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而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既有厲夕冷麵以對的模樣,又有厲晨譏諷的輕嘲,兩個人手拉著手站在她面前。
夢裡的陳桃花又是哭又是叫,還在質問厲夕為什麼要這樣殘忍地對待自己,就被陳轉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她難過得甚至都提不起力氣來給陳轉一個反應,趴在被窩裡默默流淚。
陳轉敲了半天沒有人應,轉轉門把卻發現有人在裡面反鎖了,更是大驚失色——可別是桃花一時間想不開自殺了吧?因而喊道:“桃花,你千萬不要做傻事,你把門開開!”
陳桃花把腦袋往被子裡縮,只顧默默流淚。
陳轉聽裡面沒有聲音,自覺腦補出自己妹妹已經吃了安眠藥對著水龍頭割腕的場景來,顧不得別的,抬腿一腳狠狠把門踹開,一頭跑進去喊道:“桃花?!”
一進去之後他就有點傻眼,陳桃花好好地趴在床上呢,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陳轉先是一愣,而後不可遏制地火氣開始上湧:“桃花,你都快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敲門的時候你明明在裡面,為什麼不應聲?”
這裡又不是隻有陳桃花心情不好,陳轉被李禕父母糾纏著鬧了一通,又在大熱天狂奔了一個多小時,也是頭暈腦脹的,說話聲音不自覺抬得老高。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見陳桃花驚恐地睜圓了一對紅通通的兔子眼睛看著自己,莫名其妙更加煩躁了,忍不住又問道:“你沒有去上學,回了家裡怎麼不知道跟我說一聲呢,你不是記下我的電話了嗎?”
要是陳桃花是個拎得清的,一回來就給他打電話,陳轉也不至於火燒火燎找了這麼長時間。他想想就覺得冤枉得上,自己也是個人,怎麼能這麼折騰呢?
陳轉說完後見陳桃花一言不吭開始掉眼淚,皺了皺眉頭,又有些後悔自己話說重了,正想說些什麼來哄她,感覺到口袋裡手機嗡嗡震動。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打過電話來的人是自己的導員,連忙摁下了“接聽”鍵:“喂,您好……”
“陳轉,我知道你是今年高考的狀元,你有能耐,所以不把大學這麼簡單的課程放在眼裡,打架鬥毆也不把校規校紀放在眼裡——”他的女導員說話時帶著十足的不耐煩,不待他辯解就繼續說道,“我昨天不是讓你今天下午下了課來我辦公室一趟嗎,你幹什麼去了?”
女導員是得到了學院書記的指示,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這個成績異常優異的學生談一談,約了陳轉下午四點辦公室談話,沒想到等到四點半也沒人。
她給陳轉打了兩個電話,結果那時陳轉還在路上飛奔尋妹,手機調震動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女導員想著別是學生出事兒了,專門找了兩個陳轉班裡的學生問,才得知這個學生下午逃課了。
陳轉這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兒,心中叫苦不迭,連忙解釋道:“對不起,老師,我妹妹走丟了,我跑出來找她了……”
女導員本來很生氣,聽了他的話就更生氣了:“我之前不是都跟你說了嗎,這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讓初中生談戀愛的地方,她一個初中生怎麼又來了?”
李禕因為陳桃花捱了打,學校賠償了一定的醫藥費又給陳轉調了宿舍,他父母才剛不鬧了。對於陳桃花跑來找厲夕的事情,女導員也打聽清楚了,說起話來就有點不客氣:“你告訴她,以後都不要再來了!免得又迷路了被人欺負了,你們陳家的寶貝妹妹,出了差池,校方可擔待不起!”
來就來吧,臺大畢竟是半個對外開放的,每年還有來臺灣旅遊的遊客專門來溜一圈呢——不過也沒有你這樣的,陳轉還好意思說啥迷路不迷路的,都能摸到他們學校專門跑到厲夕上課的教室堵人了,那會兒怎麼不迷路了?
陳轉被她一通話堵得不知道怎麼反駁,本來壓下去的火氣又升了上來,忍不住瞪了陳桃花一眼,自己回身往外走:“行,我跟她說就是……您別生氣了,我馬上回去……”
陳桃花今天一天先後被李禕父母罵了一通,又被厲晨厲夕無視,陳承甚至也都沒搭理她,現在又被陳轉訓斥甩白眼,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崩潰了,顫抖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赤著腳哭著跑出去了。
陳轉還在電話裡跟自己導員解釋著呢,冷不丁身後一陣哭聲傳來,本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