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弟弟會隨便偷人家東西,指著厲晨道:“是你,一定是你把錢包塞到合的口袋裡的!你這個無恥小人!”
“你們有證據證明是我塞得嗎?”厲晨好整以暇眯起眼睛來,“這邊可是有這麼多人都親眼看到陳合把錢包掏出來的,不是他偷得還能是誰偷得?”
事到如今,人贓並獲,已經不存在啥爭議了,警察A把手銬一銬:“陳合先生,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陳合急得脖頸都通紅了:“你讓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我真的是無辜的!”
警察搖了搖頭:“我抓了這麼多年賊,也沒見過肯承認自己是賊的。有什麼話留著去警察局說吧。”
39惡人先告狀
厲晨和厲夕跟著警察A從陳家出來;正好看到警察B在給幾個圍觀人員做口供;此時說話的正好是那個教英語的女士:“不是我說;這家人也未免太囂張了;又是說人家串謀要撞死人;又是說人家用英語說話是在串供,真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弄得跟多正義感爆棚似的,原來自己才是個小偷!”
陳合被壓著聽到了這句話,跳腳道:“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我才不是小偷;我才不是!”
都戴上手銬了,可見是人贓並獲被抓住了;英語老師推了推眼鏡,輕聲道:“真正被冤枉的是你那個小弟弟才是,自己說人家壞話的時候說得這麼順嘴,現在倒委屈成這樣了?”
“嫌犯請老實一些,你配合我們工作,雙方才都能好過。”警察A警告了一句,扭頭對著追出來的陳承道,“不是我說,你們也別急著怨這個怨那個了,抓緊找個好律師,認錯態度好一點,還能得到輕判。”
這次可不比之前小打小鬧,而是直接動真格出動了警察的,陳承眼睜睜看著警車呼嘯著開走,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嚇得臉都白了。
陳起和陳轉做完筆錄,眼看著陳合被帶走了,急忙跑過來詢問事情經過。陳承垂頭喪氣地說了,兩人也都嚇住了。
“錢包怎麼可能真的在合的身上找到呢?這、這不科學,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的!”陳起信誓旦旦道。
“廢話,我們誰不知道合一定是被人栽贓的呢,都是親兄弟難道我們能不信任他?!”陳轉心煩意亂之下,變得有些不耐煩,說話口氣也很重,“可是錢包都從他身上找出來了,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陳承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氣惱道:“合跟我說一定是陳餘一趁著混亂塞在他身上的!”
陳起一拳重重砸在旁邊的牆上,咬牙切齒道:“那當然,除了他,還能有誰?!”
陳餘一怎麼是這樣一個人?虧自己還把他當唯一的對手尊敬了這麼多年!陳轉心頭劇痛,閉了閉眼睛才緩過勁兒來,緩緩道:“不管是誰下的黑手,現在合都已經被抓了,我們得想個法子……”說到最後聲音已經低了下來。
陳起聽話音就知道他有辦法,眼睛一亮:“轉,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陳轉道:“事情鬧得這麼大,已經很難收場了,目前的情況對合非常不利,我看我們還是應該給爸爸媽媽說一聲……讓他們儘快回來處理……”
一提到陳爸陳媽,陳起猶豫了一下:“我們真的要告訴他們嗎?那怎麼跟他們解釋事情的經過呢?”
陳承接話道:“這有什麼不好解釋的?照實說就是了,反正本來就是陳餘一找人想要撞死桃花未遂,於是氣急敗壞地誣賴合偷東西!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
陳起見兩個弟弟都這樣說了,陰沉著臉緩緩點頭:“好,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我就不信爸爸媽媽回來之後,他還敢這樣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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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把接收器收起來放好,側臉對著厲晨輕聲道:“【先生,他們想要把陳家父母從非洲大草原叫回來呢。】”
“【你在他們身上放竊聽器了?】”厲晨把領帶扯下來,一邊解衣服的扣子一邊微微眯起眼睛,“【何必費這樣大的功夫。】”
厲夕上前來從他手裡把西裝外套接了過來,輕輕拍打著上面的灰塵:“【陳家那四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太能鬧騰了,看把您衣服都弄髒了。】”
厲晨輕輕一笑:“【現在陳合進了警察局,要換了我是起承轉合,最好的辦法也是通知陳家爸媽回來主持大局,他們要是又哭又鬧死活不讓我上告,確實挺讓人頭疼的。是不是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