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轉沒有注意這邊的精力,兩個小混混卻一直在留意著,一見他們想走,立刻湊了過來。
黃毛嘴裡叼著根菸,身後跟著四個小混混,吊兒郎當道:“想走,也不問問你爺爺同不同意!我說了,不給錢別想邁出去一步!”
他說完感覺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側頭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醋缽一樣大的拳頭。保鏢B一拳把人打得飛起一米高,黃毛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就昏了過去。
保鏢B對著摔在地上口角流血的黃毛吐了一口口水,又補上了一腳,踹斷了他好幾根肋骨。
小混混被這一手嚇得跑了大半,紅毛顫顫巍巍從腰間抽出一把射釘槍來:“你、你們不要亂來,我這裡有槍……”
射釘槍也能算槍,大哥你是來搞笑的吧。保鏢A聽著同聲翻譯器傳來的聲音,憨厚一笑,用不太純熟的漢語說道:“真巧,我也有。”
他一拉風衣,露出腰間別著的微型衝鋒槍來,對著傻住的紅毛介紹道:“【美式微聲衝鋒槍,配9毫米‘帕拉貝魯姆’手槍彈,加上以色列消聲器,噪聲比兩個中年婦女還要小,三分鐘掃射卻能把這裡所有人的腦袋打成篩子。】”
紅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卻能夠感覺到被黑洞洞槍口對準的恐懼,兩眼翻白,兩腿發軟,直接摔倒在地上。
保鏢A大跨步上前,抓著肩膀把人扯了起來,高舉過頭頂,大喝一聲,把人朝著地上重重一摔,而後不看屎尿皆出的紅毛,對著厲晨問道:“【那兩個人還用處理嗎?】”
厲晨朝著陳承和陳轉那邊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就解氣了,我也不用這麼麻煩要往他的酒里加搖頭丸了。】”
保鏢A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點頭道:“【好,那我護送您回家去,讓B留下來處理後續問題就行。】”
厲晨看了看地上去了大半條命的兩個小混混,輕聲問道:“【你們能處理乾淨嗎,需不需要我出面?我在竹聯幫倒是認識幾個人。】”
“【當然不用麻煩您了,售後服務的周全完備一向都是黑水公司最出名的地方。我會跟竹聯幫高層聯絡的,黑水公司跟他們每年都有大筆生意和保單來往,雙方都不會主動挑起衝突,這只是小事兒,打一聲招呼就好。】”保鏢B解釋道。
聽聽這話說的,黑水公司最出名的地方難道不是伊拉克虐囚事件嗎?厲晨掃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緒地微微一笑。
保鏢果然還是黑水牌的好用,不僅能打架能投毒還能順便處理後續一切麻煩。他是真心感覺到這份錢花得值,對著他們一點頭,率先邁步走了。
厲夕沒有像往常一樣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而是微微頓了頓腳步,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吧檯上手舞足蹈的陳承,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方才小跑著去追厲晨了。
47搖頭丸後遺症
陳承漸漸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的頭很疼,疼到了極點;喉嚨也很乾;只想喝水。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嘗試著坐起身來,感覺到自己四肢都不聽使喚了。
他從床上跌跌撞撞下來;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房間,推開門到走廊盡頭飲水機去接水。
此時的陳承整個人都不是很清醒,他感覺跟踩棉花似的,腳每次落在地板上力道都很大,發出“砰砰”的聲音。
走到走廊盡頭;另一邊陳起的門被開啟了;臉上好幾處青紫傷痕的陳起揉著眼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見了是他,連忙小跑過來:“承,你感覺怎麼樣?”
陳承很茫然地看了看他,花了幾秒鐘才回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啞聲說道:“……我好難受,渾身都難受,難受得要死……我還好渴……”
“你還說呢,昨天你差一點把我們給嚇死!”陳起緊張地看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水,臉色變得極端難看,“不會有錯了,頭疼,口渴,反應遲鈍……你一定是吃了軟性毒品了!”
昨天陳轉把瘋了一樣的陳承從LUXY酒吧裡扛回來的時候,陳起一看就嚇得去了半條命。陳承的狀態一看就很不正常,神色呆滯,胡言亂語,這分明就是磕了藥的模樣。
情況特殊,他沒敢叫醫生,更沒敢報警,只是先讓陳轉把陳承鎖在房間裡面,自己緊急上網查詢資料,再跟陳承此時的樣子一一對照,最終確定了自己弟弟一定是吃了軟性毒品。
嗑藥後第二天的感覺也是他從網上找到的,陳起見陳承此時的模樣就已經完全確定了,咬牙道:“你一定是被人給陷害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吃了搖頭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