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月聲音很小的哼一聲,“我就站這裡怎麼了。”
“你裝傻是吧?”文成馨的耐心都快沒有了,“一會兒新人出來之後肯定有媒體記錄,你作為親妹妹不在旁邊,你想幹什麼?”
“我憑什麼要給他面子,”文成月還在鬧妖,反覆被壓制下去的憤慨又升上來,覺得十分委屈。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伯父你剛才乾的事情?”文成雅被旁邊往小舞臺湊的人擠了一下,急忙轉身對道歉的人回一個禮貌的笑容,轉過臉的語氣就氣急敗壞起來。
文成月僵了一下,心裡愈發委屈,覺得誰都能壓自己一頭,但是委屈歸委屈,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文成雅拽走了。文松看似是個和藹父親,實際是不好親近的,一直很有權威。
臺上的羅逸接到耳麥裡的提示新人已到,就不再插科打諢,正了正神色,“今天是星曆一五六八年十二月十九日,雖然是冬天,陽光卻很好,我們大家聚在這裡,是為了共同為戚景嚴和文致遠先生的舉行新婚慶典。我十分榮幸地接受了戚先生的重託,擔任今天的慶典司儀主持。這裡先代表兩位新人向參加今天婚禮的來賓和親朋好友表示真誠的歡迎和衷心的謝意。”
底下有人吹起了口哨,還有熱烈的掌聲。
羅逸等大家安靜下來,看到臺下紅毯盡頭戚景嚴和文致遠已經就位了,聲音就又抬高了一點,情緒更加有感染力,“現在,我宣佈戚景嚴和文致遠先生的結婚儀式正式開始,有請二位入場。”
……背景音樂響起來,竟然不是常見的情情愛愛的輕音樂,而是一首熱血沸騰的軍隊進行曲。
現場眾人靜了一下,待看到戚景嚴穿的是軍裝的大禮服時候,又都瞭然地隨著節拍鼓掌。
文致遠穿著跟他的禮服同樣色系的西裝,衣服的布料上全是默海的星辰海水裝飾紋,這會兒被戚景嚴握著手,掌心有點兒出汗,雖然之前覺得自己並不會緊張,但是這樣的場合畢竟很少經歷,整個大廳裡現在應該足有上千人,微微的嘈雜響在耳朵裡,滿心都是步速節奏,臺上司儀的說話聲和串詞兒根本就聽不到。
前進的步速是之前稍微練習協調好的,主要是戚景嚴配合他,走到中途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地毯上有一塊地方沒鋪平,凸起了個小小的弧度,文致遠一腳下去就沒踩實。
好在因為一直繃緊身體,手又被握住扶好,只是稍微歪了一下就站直了。
戚景嚴安撫地握了握他的手,甚至從握著變成十指相扣,早有跟的恨不得趴到腳底下的媒體把這個過程拍了下來。
文致遠感覺到戚景嚴在換姿勢的時候用尾指在自己掌心輕輕撓了一下,帶著些驚訝好笑的情緒微側頭看了他一眼。
戚景嚴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同時也側頭,兩人就對視了一眼。
扛著高倍清晰攝像頭的幾個攝影師和附近的媒體都在心中嗷嗷狂叫,網上的那些腦殘粉說什麼聯姻犧牲啊,看上校這表情,說木有感情鬼才信啊!
文成月被拽到小舞臺一側親屬聚集區站著,有些僵硬地隨著大家的節奏拍巴掌,心裡只恨不得衝到臺上把那些裝飾亂砸一通搞點兒事兒出來。
只是文成馨姐妹倆比她聰明的多,一左一右將人夾住,正站在文松側後方。
戚景嚴兩人很快走到小舞臺上,羅逸跟兩個人分別輕輕擁抱了下,“誒,新人好像很著急,這麼快就走到舞臺上,我之前想好的很多話都還沒說完。呃,戚先生你是在悄悄瞪我嗎?好吧好吧,就不嘮叨了,按之前說定好的,先簽了協議再說。”
底下有戚景嚴的朋友起鬨,“都還沒有講戀愛經歷,沒有親親抱抱,觀眾表示不滿意!”
戚景嚴少見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誰問的?一會兒我們談談。”
□裸的“放學你別走”的架勢,想起苦逼的童年經歷,幾個叫囂的小子就噤聲了。
文致遠忍俊不禁,戚景嚴好像最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流程,直接把文家送來的婚禮流程建議丟在一邊,要求到臺上只做一件事,完成婚禮協議簽字上報。
什麼戀愛過程啊,兩家友好啊,父母親人致辭啊,證婚人附籤協議啊,統統沒有了!
其他還好,說不讓證婚人和父母在婚禮協議上附籤的時候,文松那張臉,真是不要太好看。
當時甚至是劉菲過來轉達的,戚景嚴都沒出現。文松絮叨了半天慈父心腸,說第一個孩子的婚禮如何如何,劉菲勉為其難請求通訊跟戚景嚴報告,那邊戚景嚴臭著一張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