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超過四十小時。
文定川和海盜基地研究負責人的身上渾身是毒,按照白思之前得到的情報,他的相貌和身體機能也特別改造過。
或者說,目前這個文定川的身份應該都是假的,換一張臉,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殺死他很艱難,把他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分離出來就很難了。
不過好在默海本身的目標也沒定那麼完美,盡力即可。
文定川被關在特製的玻璃罩子裡,見到白思的一瞬間,麵皮繃緊的臉整個亮起來,他本來只是僵硬地坐在椅子上,這會兒掙扎著往玻璃板前頭靠,努力想看清白思的樣子,“嘖嘖,你果然是與眾不同的?我倒是小看你了。”
白思看到他的瞬間把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想想文致遠的樣子,甚至嘴角帶出了點兒笑紋來,“哦,現在後悔了嗎?”
文定川意外地爽快,“確實很後悔,這一身血肉,當時利用的太少。”看起來竟是絲毫不怕白思把他如何的。
按照一般常理,他想的也沒錯,姑且不說他渾身帶的武器,表面被搜走的那些只是一部分,嵌入皮肉的才是終極大殺器,他覺得沒有任何組織和科研機構可以抵擋這些人的誘惑。
做研究的人,天然就帶有反人類的瘋狂氣質才能不斷的追求真理,他身上是海盜組織數百年的結晶,雖說海盜組織的人少,但是做研究的時候比起帝國內部的科研機構來,擁有無與倫比的優勢。
那就是他們有無數的*,可以肆無忌憚的實驗,帝國科學院需要用模擬推論做十年的分析,他們只需要一年就能挨個觀察完畢。
所以他不信,不信那些人會把他如何,就算為了他腦子裡的東西,對方最多把自己關著慢慢研究。
這隻隊伍沒有把他直接移交給帝國的軍部,而是私自帶到了自己的太空實驗室,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文定川認為自己有足夠的籌碼跟這些人談條件。
白思轉臉不去看他噁心的笑容,開啟通訊器連線這個空間站的一把手,“剛才說的我確實都能做嗎?”
帶著實驗高倍眼鏡的中年科學家神情有些木,聞言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們說話是算數的。”
白思還想確認一下,畢竟文定川身上有些東西確實值錢。
科學家旁邊一個胖乎乎的老頭擠過來,“丫頭你去你去,保證自己安全,他拿點兒破玩意兒,默海不至於放棄原則。”
不與反人類的罪犯談判,罪大惡極不可赦,什麼理由都不能改!
白思對老頭咧了一個露出八顆牙的笑容,“謝謝老師,我有分寸的。”
胖老頭隨意揮揮手,“隨你隨你。”接著就關了影片拽著中年科學家該忙啥忙啥去了。
文定川不好搞定,抓住的那些嘍囉可容易的多,從最容易的開始,去跟那個也姓文的小傢伙先聊聊天去。
文定川有些疑惑地聽著白思的話,臉上的笑容慢慢收回去,麵皮重新變成了繃緊的宛如鼓面的樣子,眼角都吊了起來。
白思指尖一彈把飛屏收回去,笑眯眯用鞋尖磕了磕玻璃板,“怎麼,開始緊張起來了?”
文定川並沒有很快反駁,而是用審視的目光慢慢打量白思,試圖從她的表情裡看出點兒什麼,譬如這個空間站的負責人想怎麼對自己,似乎跟自己預計的略有不同。
白思知道他沉得住氣,畢竟不是小孩子,也不打算跟他多囉嗦,兩隻手交握起來彼此互相鬆鬆關節。
文定川咬了咬後槽牙,看著白思衣服活動關節要把自己如何的樣子,甚至露出了點兒變態的期待來,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跳躍著躍躍欲試。
白思呸了一口,“我這也不知道是噁心自己還是做個了結。”
就在文定川覺得白思會開啟玻璃門進來毆打自己一回的時候,他頭頂的鋼化天窗上翻出一個操作面板,兩支極長的鋼針飛一般紮下來,分別從他左右肩胛骨穿透過去。
白思修長的指尖隔著玻璃彈了幾下,深情愉悅的很,“說起來我也是有點兒變態了,看到這種場景真是身心愉悅。”
文定川額頭上滲出薄薄的汗珠,眼睛裡猩紅一片,臉皮繃的更緊,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扭曲的笑容,“再來!”
“你說再來就再來,真當自己是盤菜呢!”白思敲了敲跟著自己滑進來的機器人,在機器人彈出的凳子上慢慢坐下,將操作檯和關著文定川的罩子連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