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為了工作。
說起來還真的都不是精神病,想到這馮景清樂壞了——如果真的和一大堆精神病患者住在一起他早晚得瘋。
傍晚的時候,下午的那種感覺再次襲來。
說不清楚算不算是不舒服,總覺得精神在肉體裡擠壓,但沒有擠壓到太糾結的程度,不難受但很詭異。。。
馮景清不由自主的站在陽臺上往下俯視。。。斷牆上飄著一個女孩,或許是在飄,因為他不太確信誰能安穩的站在那種盡是瓦礫的斷牆上。他著了魔一樣努力的往下看,卻不經意間驚動了
那個女孩。
她回頭望過來——真是不吉利的臉。
黑洞一樣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一瞬間讓他覺得這女孩就在他眼前。
“啊。。。。”
在短暫的恍惚過後,她消失在視野裡。
一點蹤影都沒有了。
馮景清並不認為他看見了鬼——因為他根本就看不到,如果不是鬼,那又是什麼?
“你看什麼呢?”
小說家散步回來,看見他茫然的站在陽臺上開口問。
“。。。沒什麼。。。”
“看見樓下的小姑娘了?”
這話嚇了他一跳,小說家說他也見過,而且接下來他告訴他那個外國人還拍了照片。
這麼說那女孩是人了?
不會吧。。。。
不知是人還是鬼的女孩子,拍到她的外國人,對她研究的很熱衷的小說家,集合成了馮景清現在的生活。
太陽完全落山之後,他又走出室內去斷牆那看了一次,雖然依舊沒什麼發展,但山谷中的好空氣卻把他留在外面,很久沒看過銀河了。
他正望著天空中的光帶發呆,卻又被那種奇怪的感覺侵擾。
“晚上好。”沈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樹後面。
“晚。。。晚上好。。。”他嚇了一跳。
見過斷牆上的女孩後,他的精神有些脆弱,而且這個人也太過不同尋常,以至於讓他覺得麻煩事總是擠在一起發生。
“你不用回去嗎?這種時間?”
“不用。”女孩答道“他們不管我的,大概是害怕吧。”
“害怕?”
“所
謂精神病患者就是在發病的時候殺人也不犯法,被殺也只能自認倒黴,何況我被診斷為人格分裂。”她自嘲的笑道。
“可我覺得你好像很正常。”馮景清說了實話。
“我也覺得自己很正常,但是別人不那麼認為。”
他點了點頭,這一點在明白不過了,所謂不被除了自己以外的大眾所認可,即便是事實也沒辦法,能夠接受異常者的常識的之後異常者的群體,可異常者的常識本身的
定義就極不可靠。
“你和別人不一樣,對吧?”女孩突然問道。
“。。。某些意義上來說。。。的確不一樣。。。”他迴避著問題,支支吾吾的說。
之前甦醒有跟他說過他的死神身份被識破過,因為他們都會莫名其妙的給人帶來不好的感覺,而且在與普通人相處的時間裡總是不由自主的帶走別人的幸運甚至招致災難。
但他不一樣,他是活人,除了中立者這個身份,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
“肯定是不一樣的,雖然說不上是哪不一樣。”
他沒有接著和他談話,因為那種像膨脹一樣的感覺第四次襲來,他在輕微的頭疼中看見斷牆上那女孩飄一樣的慢慢踱過來,這一次她離的很近,駐足在另一棵樹旁,大概是
看著他或者沈熙,黑洞洞的眼睛,沒有表情的臉——但那張臉他卻非常熟悉,那是一張和沈熙一模一樣的面孔。
緩過神來的時候,異象已經消失不見。
“那邊的樹上有東西?”她迷惑的問“你看了那麼半天。”
“你。。。看不見嗎?”
“看不見什麼?”她更加迷惑,似乎根本就沒察覺過方才和她並排站著的雙生子。
“沒。。。沒什麼。。。”
他驚訝於這女孩竟然看不見。
清冷的電子鐘的報時聲刺破了寂靜。
“天都黑了,你也趕緊回去吧,你在哪個病房?”
“307,四棟。”
“哦,離得挺近,我送你過去吧。”
“你會回不來的。”她起身,然後頓了頓對他說“說不定會掉到別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