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包裹傷口的即墨的僧衣衣袖,即墨原想幫忙的,許菏澤看了眼他的手,“你的手也受傷了,自己先上點藥吧。”
伸手要接林梓潼的手裡的藥瓶,漂亮的小娃娃將藥瓶一收,“我來,我來。”許菏澤讚許的看了他一眼,林梓潼大受鼓勵,興致勃勃的拉著即墨坐下,便要把藥粉到上去,許菏澤坐在他身旁指揮,“拿礦泉水洗一下。”林梓潼點點頭,又倒了水替即墨清理了手上的血跡,即墨微皺了眉沒有吭聲。
林梓潼替即墨上好藥之後又轉身向許菏澤,原想學剛剛一樣拿礦泉水沖洗下,許菏澤揮手說算了,他可受不了那個痛,讓他直接敷藥算了,林梓潼墊著腳尖看著他肩頭的傷口就哇的一聲哭了,許菏澤揉了揉眉心,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哭,煩人。即墨拿過許菏澤手裡的鋼刀將他直接找來的T恤劃破,將自己的手包裹好,最後才從林梓潼手裡接過了藥瓶,“你這傷口太大,他肯定是嚇著了。”
“切,都這些多天了,膽子還這麼小。跟個小姑娘似的。”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男子漢了!”林梓潼表示不服。
許菏澤扯了扯他的臉,“看看,這臉,多少小姑娘看了都得自卑啊,還不是……草,你輕點啊。”
包紮好傷口後,三人原地休息一會兒。等他們站起來繼續上路時,已經快傍晚了,許菏澤更急,“還有多久能到?白天都這樣了,再這樣今晚就肯定得掛掉了。”
即墨看了看山路,“快了,天黑之前應該能到。”
“希望如此。”許菏澤嘆了口氣,伸手拉住了林梓潼的手,三人繼續往深山而去。越靠近雪山,天氣越低,太陽越弱無疑又是雪上加霜。林梓潼可憐巴巴的搓了搓手臂。即墨將T恤裹在了他身上,雖然也劃掉了一片,但勉強也能掛在小孩子身上。許菏澤伸手將他抱了起來,兩個人相互取暖也是好的,但他確實也沒什麼力氣,抱了一會兒又只好將林梓潼放了下,小孩子拉著他的手也沒有鬧著要抱抱,雖然許菏澤有時說話很兇,但對比即墨,許菏澤明顯更慣他一點,能抱的話沒少抱過。
連許菏澤都抱不動他了,林梓潼也就不再敢吭聲,雖然真的很冷。
山路越往後,越不成路,雪山海拔是2400米,這麼高的崩塌,也不知是它帶動了地震,還是地震帶動了山崩。總之此時他們已經沒有路可走了,即墨走在最後,許菏澤艱難的爬上碎石,確定不會滑落後才伸手將林梓潼拉了上去。
崎嶇的山路爬了一個多小時,下山的路倒是格外平順,又費了半個小時下山,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即墨難得露出一抹笑來,“到了。”他輕聲說。
許菏澤眯著眼又往前走了幾米,只看見那山凹出立著一出坍塌的建築,廢墟的旁邊搭了一個簡易的臨塑膠帳篷。他大喜,我靠,這老和尚竟真的還活著,應該不止是命大吧,說不定也是個超能力者,那感情好,最好是個治癒力什麼的。
他扭頭過來豪爽的揮手,“走!”
小心翼翼的踏上一顆倒在河上的樹幹,許菏澤順利的爬過,林梓潼不敢,即墨只好彎腰將他一把撈起夾在了咯吱窩。快速的透過樹幹,那帳篷的人似乎也發現了他們,警惕的將手電筒的光打來,許菏澤伸手擋住了眼睛。
對面的人中似乎有人認出了即墨,興奮的大喊,“師父!是二師兄回來了!”聽到這個聲音,即墨的開心就更加明顯,越過許菏澤便往帳篷大步走去。
許菏澤拉著林梓潼慢悠悠走近,入眼的是兩個同樣光溜溜的腦袋,另外,還有兩個短髮穿僧衣的年輕人,看樣子就是即墨口中的俗僧了。越過那兩人,再往深處一些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女的躺在木板上,男的正緊張的握著她的手。許菏澤沉了臉,這個女人恐怕也是感染者,留她在這裡,膽真大,不怕她的夢境具化怪物來襲擊嗎?
那個坐在一個石頭上,穿了袈裟的中年光頭和尚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拍著即墨的肩示意他將人帶來。即墨點點頭,將許菏澤同林梓潼領到他跟前,“這是我的師父,一諾法師。”說完他又扭頭向許菏澤,“許菏澤,林梓潼,我在路上被襲擊,幸好被他們所救。”
一諾點點頭,“多謝許施主救命之恩,許施主和令堂一樣都是心地善良之輩,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你們。”
看來即墨沒有記錯,徐蓮的確是來這裡捐過香油錢,可惜他沒什麼印象了。“剛才施主在看那位女施主,是在擔心會有怪物襲擊?”
許菏澤實在的點了點頭,一諾道:“沒事了,已經來過了。”
來過了?許菏澤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