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右手停半空,愧疚的看了他兩眼,許菏澤揉著肩膀繼續罵罵咧咧好歹沒有再注意天上的孟鳥了。
三人繼續往雪山山腳走去,林梓潼走在中間,突然就停了下來,即墨不解,彎腰湊近他詢問,林梓潼哭喪了臉,“這裡有怪獸。”
即墨聞言戒備的看向了四周,“你聽見了什麼?”
“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許菏澤跟著站在了他身旁,即墨解釋道:“小孩子心性單純,耳聰目明一些也很正常。”
“特別特別兇的怪獸。”林梓潼害怕的抱住了許菏澤的腿,“爸爸,我們快跑吧,我感覺到了,這隻怪獸特別兇,叫得好可怕。”
許菏澤看向了即墨,“怎麼辦?”
“聽梓潼的,我們先跑吧。”說罷他伸手要將林梓潼抱起,許菏澤搶先一步摟了過去,“我速度快,我帶著他,走吧!”
即墨正想說你受了傷,就見許菏澤嗖的一聲已經不見人影了,他頭皮一緊,看來許菏澤也是那所謂的反向超能者吧,即墨緊緊跟了過去。
兩人一口氣跑出了一公里,實在是扛不住才背靠著石頭休息。許菏澤擦著額頭上汗,壓低了喘息問道,“小和尚,你家廟到底有多遠啊,雪山我也去過不少次,沒見過你啊。”即墨想也沒想,“我倒是見過你。”
“啊?”許菏澤大為意外,最開始即墨說聽過他的名字,現在又說見過他,難道他真帥到全城都認識了?
“有一年你母親來廟裡捐了香油錢,我見過你。”
他使勁的想了想,徐蓮做善事的機率太高,記不得了,“多久啊?”
“十年前。”
“說到底你多少歲啊?十年前的事還記得?”
“十九。”
竟然比他小四歲。許菏澤默默擦了把汗,被徐蓮聽了去肯定得笑他的,白吃了四年乾飯,還要個小孩子來照顧他。林梓潼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即墨,“爸爸,我們還不走嗎?”
“還沒甩掉?”
漂亮的小娃娃連忙搖頭,“越來越近了。”
許菏澤負起的坐在了地上,“靠,逃也逃不掉,幹掉他算了!”即墨沒吭聲,四下打量了一番,許菏澤就更來氣,“看什麼?”
“你和梓潼先藏起來,我來對付它。”
“放屁,小爺又不是娘們,天天要你保護?”被剛剛他的年紀打擊了一番,許少爺此番正鬥志高昂。林梓潼指了指他的肩,許菏澤白了一眼,“又不是廢了,林梓潼你躲到那邊的石頭後面。”林梓潼攪著衣角不願意,還沒吭聲,就忽聽一聲震天吼響起,三人扭頭看去,就見一隻青面獠牙的大物站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山頭。
體型像虎,青色長毛像雜草一樣披在身上,但卻又長了一張恐怖的人臉,獠牙十分長且粗,咋一看又像只野豬,身後尾巴很長,耷拉在地。
即墨握著鋼管擋在身前,“檮杌。”
“檮杌我知道!”許菏澤很是興奮,“我在遊戲裡見過,上古兇獸之一,不過我記得他是橙色的。”
“我先看看。”說完,即墨已經握著鋼管向著檮杌衝過去了,許菏澤爬起身一把將林梓潼撈起放在石頭後,隨手撿起一根樹棍衝了過去,檮杌張開大嘴一口將手臂粗的樹棍攔腰咬斷,檮杌的大嘴就湊了過來,近得許菏澤都能聞見了它胃裡的血腥味,胃液翻湧,好在他現在已經不像從前難以接受了。
即墨在身後抓住了檮杌的尾巴用力一扯將其揮了180度重重摔在了他身後。許菏澤驚魂未定的看著手裡的半截樹棍,再看了看即墨握著鋼管直接朝檮杌的獠牙揮去,重重的聲響險些刺破他的耳膜,林梓潼蹲在一旁伸出雙手捂住了耳朵,顯然對聽力較好的他來說,這聲響更男接受。
幸好順手撿來這個鋼管啊,幸好半路沒把它扔了啊,許菏澤怔了怔,扔了木管,斜步跨出,彎腰扛起了一塊大石頭,雙手發力牽扯著肩上的傷,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傷口撕裂開的聲音。前方檮杌的長尾纏上了即墨的腳環,用力一扯便將他拽到在地,許菏澤咬牙將石頭扔了過去,石頭砸中檮杌腦袋的瞬間,他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肩膀滑了下來,順著指尖滴答落入地面。
像是聞見了血腥味,檮杌甩了甩頭,放棄即墨直直的向著他衝了過來,即墨大吼,“趴下!”生死攸關的時候的人極限也就開放得越厲害,幾乎是瞬間他便臥倒在地,檮杌撲了空,轉身一掌按在了他的背上,許菏澤噗的一聲,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它這一腳踩移了位,這次八成是要死了。
速度快果然好雞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