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有點理解不能。
聽起來是很簡單的事情——徵詢同意→得到准許→大方去地府,這樣不必自己冒失闖進去還被禁足好得多麼?
對於吉祥來說,只要有正當理由,敖光通常都不會限制他太多,他不明白敖白乾嘛非要這麼做。
“他們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好吧,你想在生死簿上看什麼?找誰?”
敖白翻了個身。“吉祥,你還記得夏將軍麼?”
吉祥眨眼:“誰?”
“上次在半城,把我們從墳裡救出來的那個。”
吉祥撓頭:“九百九的朋友?我記得的,他不是給了你個草籠子麼。”
“我連摸一摸你都不給。”吉祥哀怨補充。“東海沒有人會做那個。”
敖白在西海還給了個劣質版的來求和,可惜手藝不到家,很快就散了。
這大概算是吉祥的執念之一,說起來那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如果吉祥也有一個——或是上手摸摸玩一把,沒兩天也就厭倦了,偏偏夏飛揚只給敖白編了一個,敖白又不讓任何人碰,在這種情況下,那個草籠子在吉祥心裡就成了求而不得的,天邊的月亮了。
“壞了。”敖白說。
“啊?”
敖白爬起身來,下床捧了個盒子過來。
小葉紫檀木的盒子上雕著繁複的枝蔓,在盒面綻開華美無比的鑲金牡丹,花心用細碎的黃水晶嵌成,精緻無比。
敖白咔嗒一聲把盒子的千結鎖開啟,那個草籠子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
吉祥摸了摸下巴。
即便是吉祥再沒見過世面,價值觀再扭曲,也曉得幾根野草編的東西不值錢。
敖白這樣鄭重地把籠子放在這麼好的盒子裡,吉祥覺得很滑稽。
敖白卻認真地把盒子傾斜一點,讓吉祥看清盒子裡的情況。
草籠子當然比不得龍宮裡的寶貝精緻,但是還是很可愛的,吉祥看著就想伸手去摸,被敖白拍了回去。
“那裡壞了。”敖白說。
吉祥看了半天,發現六角形的草籠子有一側兩根草尖脫了出來。
“這不是壞。”吉祥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