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進人類柔軟的肌膚。他抓握著高翌翔的腿脛,以單手的力量將他下半身拉起懸空,好讓自己挺進的動作能更加順暢。
「讓我好好開心一下吧!高翌翔。」
人類無法抗拒他魅惑的魔力,很快高翌翔便停止落淚,粗喘了起來。
「嗚嗚……啊、啊……好熱……」
前一秒的疼痛消失到何處?他萎靡的分身在肉體的撞擊下再度挺立,被溫熱手掌圈住的瞬間,他滿足的幾乎想親吻對方。
挺動的熱物在體內激起一陣比一陣強烈的快感,如浪潮、如惡虎朝他撲來,全身被染上慾望的緋紅,每個細胞都為這不曾體會過的歡愉高歌。
「唔!啊啊……再來,更加的……」
再多、再更多……撕扯他殘破的靈魂,將他徹底的掏空……
床鋪嘎嘰的晃動,淫靡的肉體碰撞聲與嘶啞的呻吟喘息迴盪在旅館房間裡,兩具瀕臨瘋狂的軀體忘情交纏,未知的變化在此開始醞釀。
2
不記得後來怎麼結束,再度睜眼時他發覺自己昏睡到隔天下午。
而那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張眼看見天花板的瞬間,高翌翔恍然以為昨晚的記憶是他的臆想,但凌亂的床鋪證明他經歷的絕非幻覺。
腹部一大片幹掉的白漬,腿間更多,稍微一動,後股便流出混合絲絲血紅的濁稠液體,那部位痠麻腫脹,好像挾著顆雞蛋在屁股裡,無法忽視。
身體很沉,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想翻身再睡,床鋪上濃烈的汗味與腥羶味令人反胃,忍了一會還是掀開棉被,緩慢的爬到床邊。
衣服整齊堆迭在電視旁的櫃子上,起身第一個動作就是去翻錢包,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可悲。但,皮夾裡一張鈔票都沒少,證件也沒有被動過的跡象。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他決定先洗個澡,然後找間餐館吃些東西,接著……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買包煤炭回家燒?高翌翔很認真的考慮著。
裸身站在浴室洗手檯前,他被自己的模樣嚇到。臉還是一樣平凡無奇的五官組合,但他身上……他身上佈滿瘀痕、吻痕、咬痕跟……爪痕?!連腳後跟都有,兩腿間幾處牙印還在滲血。
或許那張明希是個變態虐待狂?從昨晚的經歷推斷,可能性很高。
奇怪的是,一點不覺得痛,縱慾的部位腫得那麼嚴重,身體竟沒有太多不適,頂多就是兩腿稍微痠麻。
「啊……咿……」試著發幾個音,嗓子果然啞掉了。
高翌翔扭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柱自頭頂淋下,傷口也沒有碰水的刺痛感,不過……無所謂,他沒力氣思考。
將身體清洗乾淨,推開浴室門,乾燥冰冷的空調撲面而來,猶如溺水的人在窒息前終於吸到了空氣,這口空氣格外的馨香美好,讓他再真實不過的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心,在跳,很痛很苦,但頑強的跳動。
「啊……啊啊啊啊!——」眼淚不受控制的湧出眼角,他抱頭蹲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
他還活著。
——活著。
退房時,櫃檯人員表示,昨日跟今日兩天的房錢已經有人幫他付清,至於他居住的旅館——沒想到是大飯店,其規格之豪華,也令高翌翔小小的錯愕一下。
死神?幽靈?殺人魔?虐待狂?……奇怪的男人,讓他無法理解。
趕在下班時間前,高翌翔到公司整理自己的東西,辦公室每個人的視線都不敢與他對上,彷彿會被他傳染什麼疾病似的。
他唯一會傳染給別人的只有死亡。
走樓梯下樓,刻意在三樓多做停頓,探頭往業務部的辦公室張望,卻沒有發現那身穿黑色長大衣的俊美男人。
彷彿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高翌翔回想起初見對方的那一眼,他就像黑暗中的一片陰影……
幾天後,高翌翔就怎麼也想不起那人的名字了,接著兩個多月過去,那晚發生的事便被他遺忘在記憶的角落。
日子依然如常運轉。
「不會吧?高先生又來了嗎?……」
「雖然覺得同情,但這樣真的給我們很大的壓力。」
「……對小孩子的影響也不好,有家長在抗議了。」
人們對受害者的關心,時效性或許只有新聞轉播的那幾天、那幾分鐘,一旦電視節目被更新更刺激的題材取代,對受害者的記憶也會全面更替。
誰會記得哪個媽媽的兒子讓人打死,反正地球哪天不死人,被輪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