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並不是不知道莫涼的模樣,莫涼的畫像都傳到了龍族去,大宴上溫洇混在人群中或許認不出來,到了單獨的約見,肯定不能矇混過去,憑溫洇的長相,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溫洇驚愕地抬頭:“為什麼?”
“讓你別去就別去,沒有原因。”瀾澤也心生煩躁,莫名的不好的預感。
溫洇抬起的頭漸漸垂落,低聲地應了聲,便轉身進到裡屋。
瀾澤看著他單薄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慌亂,好像再也抓不住了似的。
他一剎那的衝動想要叫住他,和他說些什麼,說什麼都好,卻又被自己剋制住,緩緩地一點一點背過身,向外面走去。
不會發生什麼的,憑龍族還奈何不了他。
瀾澤狂妄地想,便也真的略微安心了些,把之前的煩躁和糾結都歸結於日間處於太擁擠的環境中的緣故。
卻不知,若能再謹慎一些,或許不會發生之後的很多事。
溫洇失魂一般地走回裡屋,麻木機械地開始整理,瀾澤對他,又恢復了冷淡而似乎厭棄的態度。
可能厭惡還要更甚,之前就算他有時候反應遲鈍,但做事細緻,也多少會看瀾澤的臉色,在他身邊似乎他也算稱他心意的奴僕,而現在卻都不要他跟隨了。
其實沒什麼好難受的,不過是回到從前。
可溫洇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的。
閉上眼便能看到那一夜的種種,他銀色的面具,流瀉的墨色長髮,還有轉眸眼神中溢位的一些溫柔。
他不是聖人,所以也會生出些怨恨,為何瀾澤明明對他毫不在乎卻總要施捨些廉價的感情。
說是整理,卻把原本整潔的東西都弄亂了,想要再理乾淨,卻又弄得更亂。
溫洇嘆了口氣,也不去管散亂的雜物,逼迫自己坐下來,拿起那件未完成的衣袍開始繡起紋路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靜得下心。
按時間推斷,夜已經逐漸深了,處在海底看不見夜空,夜明珠把房間一直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讓人煩心。
不知瀾澤去了多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