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可以回到地球。’
嚴清沒有迴避的看著對方金色的瞳孔,堅決的說。
正對自己的男人笑著,卻依舊給人一種冰冷的氣息, 和記憶中熟悉的判若兩人。 晨輕輕抬起嚴清的臉,金色的視線如同冰柱。
‘我拒絕。’
‘為什麼?!’
‘你難道以為成為我的配偶後,可以分分離離好不開心?我們可不是人類,你一旦成為我的配偶,一輩子都是。’
‘那麼解除,你不是特羅比亞的王嗎,不是可以以一條命令毀滅整個星球嗎?!那麼你為什麼不解除這條規定?!!’嚴清的聲音有些提高,試圖掩蓋暗地裡因怒氣而顫抖的嗓音。
妖異的金眸眯起,男人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只是捏住人類下巴的手開始用力,一反手,整個掐住對方纖細的脖頸。
‘你以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嗎,人類?不論以前怎麼樣,但現在我可沒有時間來管你,’男人語氣輕柔的說,如同之前情人間的低語,可是言語中的話卻有著灼人的無情,‘如果你想要離開,可以,但我不保證你的飛船可以平安抵達地球。’
‘隨便!’一掌揮開對方的手,得到釋放的嚴清撇開臉,用髮絲遮住臉上的表情。
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但只有人類知道,如果在慢一步,眼眶中的淚水就會在對方面前留下。
‘哼。’
晨看了黑髮男子一眼,便離開了──
一個黑影突然闖進人類的視線,打斷了對方的回憶。嚴清明亮的黑眸追隨到那個突然的闖入者──之前在愛莫羅南北球看到過的藍鳥。
沒想到在這裡都有,只是大概是亞種的關係,體型上比之前看到的森林藍鳥大一點。
有些蒼白的臉上微微動容,嚴清伸出手,雖然沒有期待那個奇異的生物停到自己手上,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鬼使神差的伸向對方。
通體蔚藍的生物圍著人類轉了幾圈,似乎在打量對方是否有危險性。大概嚴清此時坐著不動,使得生物覺得這個人類對自己沒有傷害的意圖,竟然停到人類伸出的手掌上。
微微睜大眼,嚴清也有些驚訝。
生物如同鳥一般的頭顱在人類的肌膚上蹭了蹭。
──就把它叫做‘藍鳥’吧──
那時男人輕輕的說,眼中帶著另他動容的溫柔。
可是,現在卻在藥劑的作用下,被消抹殆盡。
科技,已經可以改變感情的地步,作為科學家的嚴清從來沒有向現在一般感到諷刺。
手上的生物似乎感到人類微微的顫抖,‘噗噗’的飛走了。
“嚴清,你真的不吃一些東西嗎?”
特羅比亞少年端著一盤食物擔憂的問。
他剛走進房間時,就看到人類了無生趣的坐在露臺上看外面的情景,對方越見消瘦的身體無力的靠在躺椅上,讓少年心裡的內疚感更強烈了。因為整件事是因他偷走試劑而引起的,所以目前的瀾一直圍著嚴清轉,希望可以補償對方。
人類興趣缺缺的看了眼食物,搖了搖頭。
不是食物不可口,而是自從有了肚子裡的孩子,嚴清的胃口一直很差,如今情緒上的低落更加讓他沒有食慾。
“真的不吃嗎?”瀾掘起嘴,水汪汪的眼睛已祈求的眼神盯著對方,只把嚴清盯的不好意思。
這副德行,好像是我欺負小孩一樣。
“我吃。”有些黑線的接過那盤食物,嚴清被瀾可憐兮兮的表情打敗,心想蘭羅格當時也敗在對方這幅模樣上的吧。
見到嚴清開始磨磨嘰嘰的吃飯,瀾放心的乎了口氣。如果噬還在的話,他倒是有辦法制止嚴清倔強的脾氣,可那人在這個時候玩人間蒸發,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連帶著冕議會長的低氣壓突破了新的低溫記錄。
噬不在,晨又對嚴清不問不經,連嚴清自己都對自己的身體不注意。瀾皺著眉看了看嚴清鼓出的肚子,真是擔憂裡面的孩子怎麼樣。
搞成這樣,都是自己的錯……
想到這裡,瀾大大的眼睛裡再次開始水光氾濫。
“你,你怎麼哭了?”
抬起眼看到少年快要溢位的眼淚還有鼻水,嚴清還真嚇了一跳。
他又怎麼了?
瀾吸了吸鼻子,突然‘哇’的一聲,索性放聲大哭起來。
“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會這樣,你們本來那麼好,嚴清對不起!!!哇────”
把手上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