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小說:風起雲飛揚 作者:蝴蝶的出走

行祭天,大花的師傅國師怪蜀黍也隨著去了,旁人看他則不過是個閒散王爺,否則他們這次出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越想越覺得大花是有預謀的,這時間掐的可是剛剛好。於是更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被他拐帶了出來。但事已至此,總沒理由回頭。

一路快馬揚鞭,晝伏夜行,一隊人馬第二天亥時一刻到得約好的地點——距偃師谷十里之遙的兔兒塔一帶——今夜月朗星稀,倒是看得分明,可他左瞧右看,也沒見到有一星半點人影,不由著惱,可嚴如華只說約得是子時,不妨再等一刻再發火不遲。

雲狄等得不耐煩,便揪著大花遠離了親隨們,開始嚴刑拷打一般逼問他請的俠士是何人,嚴如華打熬不住,或也是看時候差不多了,便終於告訴雲狄說:“一個何在,你認識的。另一個人是長白修真一脈承影派的弟子。我偶然得知承影派有人命格為罕見的一氣旺金“從革格”,便輾轉託了朋友找到承影借了他來。我與此人也不過一面之緣,只知道他姓風,比你大上一歲,其他的情況卻是一概不知。”

雲狄一聽此言氣歪了鼻子,大罵:“蠢大花!笨死你也!何在也罷了,但另一人底細不知你就敢託付生死?萬一他毫無本事,或是貪生怕死賣主求榮之輩又怎生是好?統共這麼幾個人,你懂不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的道理?你早說出來,我另尋他法、另找他人,豈不是好!?”

嚴如華一臉的不以為然道:“去偃師谷這種機關眾多的險地,需命旺金木兩行才可有驚無險。那風姓兄臺是金命從革格,而參盧你命理是一氣旺木的曲直格。我此前扶乩占卜,此行雖兇險波折,但不妨事,化險為夷、遇難成祥都要應在你們兩人身上——否則我怎敢,又怎能勞煩你這千金之體隨我奔赴險地?你那幾個親隨我都熟悉,也還罷了,若再帶多了人,人多命雜,萬一摻雜了衰金衰木的從財格之類,反而壞事。而我若早說,你必然不從,是以白日瞞你。”

他說完後還瞪著眼睛跟雲狄嗟嘆了一番他們這種一氣專旺的命格如何罕見,這次被他找到那人,何其幸甚。送了承影派幾塊異域進上的影石、涵玉、璃珠和一顆赤果朱丹才請動人家大駕。另外算是安慰的拍著雲狄的肩膀跟雲狄說,名師出高徒,承影派名聲在外,那裡的弟子,想來不會至於本事太差。

雲狄聽了這番議論,頓時心下暗涼,只好咬牙切齒道:“大花大花,鬼神之說害人不淺啊!本王爺青春年少,正是為國建功立業的大好年華,這次卻要生生被你這迷信迂腐的神棍害死了……”

正說著,他又奇道:“傳說赤果朱丹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倒也罷了,影石、涵玉、璃珠這些東西擺著倒是極好看,卻也沒別的用處,還不如弄些真金白銀實惠。承影派一個江湖大派,又是修真的,你送這些做什麼?”

嚴如華伸著一根指頭搖了搖,道:“這你就不懂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辦事情就得投其所好。”

雲狄見他又故作神秘,氣不打一處來,也不肯繼續問他。

此時塔上鐘聲洪亮,子時已到,卻仍無人出現,雲狄揪住大花,正要飽以老拳,好好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氣,卻見他朝著東北方向使了個眼色。

雲狄順著他眼光望過去,卻見不遠處河邊樹蔭下施施然立了個著玄色衣衫的少年,那少年臨風而立,身形修長,懷中抱著一口長劍,意態倒是十分的瀟灑清逸,只是面貌被樹影遮的斑駁不清。

方才這裡還連只鳥都無有,這少年是何時到的?怎麼悄無聲息?這廝方才要是行兇做歹,自己焉有命在?想到這,雲狄只覺得後背冷颼颼一陣發涼,恍惚間覺得樹影下那人竟是一副青面獠牙的尊容。

然而鬼神定然是不存在的,他定睛細看,原來那人臉上戴著一個半幅面具,遮住了大半張面孔,那面具大概是以青銅製成,微微泛著點青色的金屬光芒,是以有方才的錯覺。

這人站在那好似入了定,抱著劍像座石雕一樣紋絲不動,只憑夜風吹得他烏黑的髮絲和玄衫的襟子微微飄動,雲狄突然又有一種錯覺——似乎這人在這裡已然站了一世,站了千年萬年一般。

嚴如華將雲狄拉到那人身邊,堆上一臉滿面春花開的笑容道:“風兄,在下嚴如華,當日承影派一面之緣,想必風兄還記得在下。這位是當今御兒幹殿下,御封九王三千歲雲狄,字參盧的便是。參盧,這位便是我適才向你提起的風兄。”

大花放手的同時輕輕捏了一下雲狄的胳膊,要他開口——他明明和雲狄相熟,但云九王爺官階品位在那擺著,還是要將他先介紹給那青銅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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