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件的發生,束手無策,甚至因為距離的震撼力而沒能成功驅使身體去護住身前跪坐在地的少年……

呼吸為之一窒,萬般情愫噴湧而出,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連要判斷真與假都變得異常艱難。

——不想相信。

——不能相信。

——不相信。

但它真真切切地刺激著所有感官,——不得不信。

「十、十代目!!!」

「喂,阿綱!!」

兩大片黑影擋住了視線,模糊的黑色讓紅變得不那麼刺目了,然而身體的哪裡還是好痛。

不是被劃破的傷口,雖然有幾道纖細的血痕,但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不是面板上傳來的,是更深處的,更加無法忽視的,難以言喻的刺痛。

能感覺到視網膜上殘留的異色雙瞳,它們閃現出的是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更為美麗的神采,美得驚心動魄,美到令人心碎,帶著與溫柔不相適應的決絕,最後的樣貌深深印刻進了記憶。

與悲傷不同,自責、埋怨、憤怒、恐懼,情感詭異地交匯在一起,站在稍遠處的小小身影將手撐在門上,她大口喘息著,偶爾僵硬地抽動嘴角想要作出笑容,但皆以失敗告終。

「所以說……不行的啊……為什麼……為什麼要妨礙佳奈呢……」

☆、09 投票

【14時·投票大廳】

獄寺與山本一左一右護在澤田身旁,直面六道骸的死亡,也讓兩人產生了不小的動搖。不論怎樣,六道骸都是家族的一員,是多次並肩作戰的夥伴,就算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就算他屢次三番揚言要把黑手黨怎麼怎麼樣,在失去的時候,心會痛,而且還會不受控制地越發疼痛起來。

在他們絞盡腦汁想讓澤田振作起來的同時,空中洋溢的樂曲進入高|潮,告示著剩餘時間已經不多了。

再不快點進去就會被判違規了!縱然兩人心裡萬般的著急,但以面前像是丟了魂的人的情況看來,即使進去了也很危險吧……

「……怎麼會……!」

稍遲趕到的幾人看到現場,臉上都不由失了血色,藍波更是一下子大哭起來。

嚎啕的哭聲牽動了澤田的神經,呆滯的目光重又露出一絲神采,他慢慢眨動了下眼睛,將視線硬生生地從六道骸的屍體上移開。看著在身邊的那些人,澤田動了動嘴,可一時還說不出話來。

「總之,我們還是先進去吧,距離投票開始只剩下幾分鐘了。」迪諾看了看懷錶,面容嚴肅道。

「嗯……」有氣無力的回答,澤田的目光回到了六道骸身上,沒有悲痛的平靜表情,可卻比藍波的哭聲還要揪人心。

迪諾深吸一口氣,儘量鎮定地說道:「等一會兒,我們給他立個墳吧。」

「嗯……」吐出這個音節,澤田被扶了起來。

正打算進入投票大廳,走在最前方的斯帕納卻停了下來——佐藤站在大門的內側,冷漠地看著他們。

他帶著點困惑,問:「為什麼佐藤小姐會在這裡?我記得你說過你會留在那裡的。」

“佐藤”,這兩個字刺激到了澤田的神經,剛才六道骸的話中就提到了她,被掩蓋過去的話語究竟是什麼內容?

思緒混亂,感覺頭腦沉重異常,無法好好地考慮問題,極度的慌張與不安也使得直覺變得遲鈍。

澤田糾結起眉目,握緊拳頭,想要將心中的痛苦全部化作質問,可才開口,佐藤就轉身跑進了深處。

「等、等等!」內心不斷向佐藤發問“為什麼?”,身體內的力氣一瞬間都回來了,澤田飛快地跟著跑了進去。

餘下的人也紛紛加快腳步,心中各自產生了想法。

然而,也有不太合群的人——上下川走到隊伍最後,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轉身走向了剛來的谷山。

投票大廳內。

緊隨而至的澤田伸出手抓向佐藤的手臂,然而光線的加速減少使得視野變糟糕不少,看起來能抓住卻還是被佐藤一個側身躲開了。

沒有放棄的打算,澤田再次向佐藤衝去。

這一次,佐藤向後方快步退去,她的身體被那片黑暗吞沒,無法看見她的所在。

再前面一點就是投票室了,佐藤沒有地方可躲。故此,澤田覺得自己一定能抓住她。可惜面前的事實不是那樣。

——佐藤消失了。

沒有出去,也不在裡面。十五個人找了一圈也找不到。

臉上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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