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面只有寥寥無幾的幾位客人,他們穿著襤褸的衣服,面容因常年被風沙吹拂而變得乾枯黃赫,像是大沙漠中乾枯的樹。在看見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深色斗篷裡面不見容貌的明凰三人的時候,他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詭異的亮光,帶著探究和貪婪的味道。
不過其中一個例外,他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面,似乎已經熟睡,甚至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該死的!孃親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地方,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南宮靈一把揭開頭上的兜帽,罵罵咧咧的說。他的容貌肖像天楓十四郎,很英俊,但是也帶著鋒利的銳氣,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刀,讓人忍不住退避三舍。但是在這種人長得跟樹根一樣的大沙漠,他更是已經英俊到讓那個又黑又瘦的小老闆娘連眼睛都挪不開了。
聽著他這麼口無遮攔的天然黑,無花輕咳了一聲,也慢慢的摘下了頭上的兜帽,那張如同姑射仙人一般柔美清雅的臉一露出來,不僅僅是那個小老闆娘,連在座的幾個男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無花搖了搖頭,柔聲道:“小靈,孃親要是聽到你這麼說,會生氣的。”
南宮靈滿不在乎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又用刀子一般的眼神一個個把那些垂涎的眼神砍回去。
等明凰準備摘下腦袋頂上的兜帽的時候,卻被兩人同時按住了手。
無花苦笑:“小舅舅,你還是不要摘下帽子的好。”
“是啊小舅舅!”南宮靈大大咧咧的說:“你的臉在中原就已經禍害到一定程度了,在這裡一露出來,我們還想找到一個清醒的給我們報信呢!”
“小兔崽子說什麼呢!”明凰罵道:“勞資那叫天生麗質!天氣夠熱的了,剛才在外面是防風沙,到了屋子裡面,你想悶死我啊!”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帽子給掀了。
頓時在場的人除了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那個陌生人和南宮無花兩兄弟,其他人都帶著銷魂的笑和兩管鼻血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明凰揉了揉因為長時間被風吹而變成迷離溼潤的雙眼,抽了抽鼻子,白瓷一般細緻的肌膚上帶著因為悶熱而浮起的淡淡紅暈,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漆黑柔順的長髮因為汗液的濡溼黏在雪白的脖頸上,此時此刻的他退去了平時的瀟灑風流,盡顯出一種宛如承歡過後一樣嫵媚惑人的氣場,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裡貪婪的吮吸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讓他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
·····以上純屬在大沙漠常年見不到女人以至於母豬賽貂蟬的錯覺。
明凰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袖子裡面拉出了一把大蒲扇,毫無形象的煽起來:“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該死的!妹妹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地方,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幸好那些人已經暈過去了,保持住了明凰那美好的形象。
聽到這萬分熟悉的臺詞,無花默默的扭頭。南宮靈倒是樂了,他拍了拍明凰的肩笑道:“小舅舅倒是和我英雄所見略同啊!”
“樂同泥煤啊!”已經被蒸的半熟的明凰腦子上終於有一根弦被掙斷了,徹底暴走:“你丫再不在一盞茶之內被我弄一桶水來,全部都叉出去曬死啊啊!”
於是,兩個倒黴孩子又開始苦逼兮兮的到處在客棧找水。拖明凰的福,基本上客棧裡的人都被斗篷下的明凰秒殺了,所以倒也沒受到什麼阻攔。
因為脫水,明凰用和那個陌生人同樣的姿勢軟趴趴的趴在桌子上,一副奄奄一息的快要魂歸故里的樣子。就在他暈暈乎乎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嘹亮的鷹鳴,頓時睡意全無,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明凰大步走到門口,拉開客棧大門,門外風沙已停,一隻深褐色的蒼鷹在天空中盤旋飛舞,再看見明凰的時候,頓時喜悅的發出一聲鳴叫,俯衝下來。
那鷹的體型大約有四五歲孩童這般大小,若是遇到了沙漠中的野羚羊,一爪子下去能勾起一整隻,這麼從高空中俯衝下來的,雙翅劃過空氣,竟帶起了銳利的尖嘯聲,還真有點鳥族中的戰鬥機的味道。
不過明凰明顯被它撲慣了,在它離他還有四五米的時候猛地一揮袖子,一陣柔和的風席地而起,包圍了那隻來勢洶洶的鷹,等到它落在他的胳膊上的時候,已經溫柔的如同一枚小羽毛了。
明凰解下巨鷹爪子上的玉石筒,笑眯眯的說:“蘆花你還真是越來越肥了,再過過就可以燉湯吃了。”
巨鷹委屈的鳴叫一聲,順著明凰微抬的手臂再次飛起,卻盤旋著不願離開。
明凰解開玉石筒,取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