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守夜的。可是自從他做了總管之後,就再也不讓別人守了,總是等我睡了才在偏房睡下。
可是,當皇帝的一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開枝散葉。但是我每次只要一想到,他在門外等著,我心裡就五味俱全。尤其是隻要我一臨幸嬪妃,他第二天絕對是頂著黑眼圈。我是又愧疚又心疼,又恨自己又無可奈何。
我知道他的難受,也知道我的自私。按他的年紀,他也早該有子嗣了,可是卻至今沒有娶親,只是家中有幾個侍妾。但是他又常年留宿宮中,很少會回自己家,也沒有一兒半女。我也為朝中好幾個青年才俊指過婚,但是從來沒想過讓他結婚。奇怪的是,連周勃也從來沒提過,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他爹的。在古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可是很嚴重的。
我真的不願意,真的不想。現在就是我左擁右抱,他孤家寡人。怎麼那麼想抽自己倆嘴巴子呢。可是把愛人推到別人的被窩裡,那我就想拿把槍把自己滅了,真的做不到,怎麼辦……
其實,現在有一大堆的麻煩事兒要煩。周勃現在已經是右丞相,賜給黃金五千斤,食邑一萬戶了。而且,周勃因為擁立有功,所以每次上朝結束後,出來時總是很驕橫的樣子,似乎也不怎麼把群臣放在眼裡。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是不怎麼願意管他死活,可是誰讓他是周亞夫的爹呢。
我開始還是對他表現出一些尊重,後來,越來越多的大臣勸說我,不該對周勃這樣重禮,有失君主的身份。我開始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始讓自己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嚴肅,來警告他注意身份,小心引火燒身了。
虧得周勃身邊還是有明白的人,及時勸阻他。他自己辭去了右丞相(漢時以右為上,陳平當時是左丞相,相當於副職)的職務,我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先幫他避避風頭再說。
一年後,陳平謝世了,就又任命他做了丞相。
“皇上,頒佈下去的命令。各位侯爺沒有一位照辦,都在找各種理由推脫。”宋昌半躬腰遞上一個摺子。
“哪條啊?”我飛快的批閱著眼前這一堆摺子,順帶問他一句。
“回稟皇上,是皇上五日前下詔命列侯到自己的封國去生活,即使朝廷恩准留在京城,也要將自己的兒子派到封國去。但各位侯爺找各種各樣的藉口不執行,留在京城。”
我從奏摺中抬起頭來,“呼。”這真的是個很麻煩的事。很多的列侯都住在長安,這給京城的糧食供應增加了負擔,所以,我才下詔命列侯到自己的封國去生活,即使朝廷恩准留在京城,也要將自己的兒子派到封國去。沒人去我也不能硬趕,弄出個譁變就麻煩了。也不能不遷,糧食都叫這些米蟲吃了,老百姓吃啥呀。看樣子,只能殺雞儆猴了,可是,誰做這隻……呢?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諾”
周亞夫在宋昌走後對我說,“我覺得可以讓我父親帶頭,遷出長安。”
“你怎麼總是等沒人了才說話,你也是有話語權嘛。又不是專職侍衛,整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等人走光了才開口。”我不喜歡他像一個背景一樣,總是站在我背後。不願意他活的那麼委屈。
“要讓你有個準備,讓你先同意啊。”他再這麼一體貼,我就更……
“沒事兒,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同意。”
“切~”這你倒是學得挺快的。
“你剛才說的,怕是你父親不會同意。”
“不會,父親現在在京裡樹大招風。遷去封國,反而有利,父親不會不明白的。而且,還可以震懾各位列侯。”
“那你今天回去和你父親商量一下,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別和他爭了。我會再想辦法。”他那個爹的脾氣,別再出啥事了。
他點點頭。
第二天早朝,周勃請辭臣相一職,帶妻小去封國生活。我自然是嘉獎一番,再恩威並施,用口氣和態度告訴其他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把周勃以國丈之理送走之後,大部分人都消停了,當然,留下的那一小部分人,自然有辦法收拾,他們掀不起大浪。但是最頑固,正好利用這次,整頓一下。
忘了說另一件事兒了,為了表彰周勃舉家遷徙。我決定留周家一人在京任職,這個人就是:周亞夫。大家扔磚。
由於漢王朝大力推行無為政治,對諸侯王勢力的惡性發展,起了催化作用。諸侯坐大,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必然使劉氏宗室內部在皇權和王權的分割問題上產生了尖銳的矛盾,這個矛盾從我即位後就開始激化了。我也不想啊,時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