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妾今日也顧不得這臉面了,只求兄長勸老爺斷了這個念想吧!”她轉身跪在我腳邊,我此刻竟心亂如麻,分明她才是強行插入我們中的人,為什麼我也會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畢竟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們也已經有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腦子開始發昏,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不可以承諾她任何事,我站起來往外走。
“兄長,妾有一個表妹,今年16歲。兄長若是有意,妾願意保媒將表妹許給兄長,兄長又何苦幹那些個下賤事呢!”經她這麼一喊,我腦子裡彷彿打了個響雷,頓時清明許多。
剛才的茶有問題!
“哼,這事兒就不勞夫人費心了。告辭!”
“站住!”她看我沒有上套,即刻換了副模樣,“我好好跟你說,別給臉不要臉。說到頭,你也不過是這府上的奴才,看得起你才叫你一聲兄長,誰知你竟是這般無恥。我怎麼也是這裡的主母,也算是你的主子了。你若是應了我的話,我不但不計較,依舊把表妹許給你,若是不應,我便有本事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哦,我以前一直有件事兒想不通,今日終於有了答案。”她這麼說我卻覺得好玩了,要是一直是剛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是難倒我了。
“什麼事?”她果然配合。
“我一直不明白,亞夫有如此賢良淑德、貌美如花的夫人,怎麼還會捨得讓夫人獨守空房。今日一見夫人,總算是明白一二了,難怪亞夫有此表現,倒是也在情理之中了。”我剛才的不忍心,在她的叫囂中蕩然無存了。
“你…… 賤人!”她臉氣得通紅,連五官都扭曲了,看起來竟有些猙獰。
我正是一愣神的功夫,她突然衝過來,抬手掀掉了我臉上的面具……
53、風光無限 。。。
她的動作太大,雖然我後仰了一下,沒有讓她打到,但是面具還是被扯了下來,刮到了我束髮的簪子,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我半個臉。
我慢慢抬起頭,盯著她,她後退了數步,才扶著花架勉強站住,哆哆嗦嗦的開口說,“大膽,你怎麼敢如此看著本夫人……”
“剛才那刻你應該慶幸自己是周亞夫的夫人,周子軒的娘。要是換個人,現在怕是已經走到奈何橋了!”看著她如此恐慌的神情,我轉過頭收起眼裡的肅殺之意,“周夫人,拿好你自己手裡的幸福,不要總是想著去奪別人的,不然的話,就連你所現有的,遲早也會失去。你好自為之!”說完,我並不回頭轉身出了屋子。
剛才沒有動手,並不是顧忌到亞夫說過,我沒有武功的事;也不完全是因為亞夫或者是子軒;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起了漪房。我不想傷害她,可卻勢必要傷害她,柴玉兒又何嘗不是一樣!
回到房裡,我把面具放在桌上,挽起頭髮。還好,我和柴玉兒只是在亞夫大婚那日見過一面,都過了十三年了。況且,剛才有頭髮遮著,她又是心神大亂,才躲過了一劫,看樣子以後要更加小心了。
我本以為今天的事兒,柴玉兒肯定要在周亞夫的耳邊吹吹風,給我上點兒眼藥水兒什麼的。結果,又讓我沒有想到是,她不僅沒有胡說一通,反而連提都沒有提,真是個聰明人。
後來的日子,柴玉兒倒是安分不少,也不敢再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我院子周圍指桑罵槐了,這日子過得倒也快,轉眼我在周府已經待了一年。
中秋之夜,我和南蕭坐在別院的屋頂上喝酒。今天我就不指望周亞夫跟我們一起樂呵,他可是拖家帶口的人了,跟我們不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中秋團圓之夜自然要和老婆兒子在一起了。我倆正喝的無趣兒,就聽見底下院子裡有一個聲音傳來。
“你們可真不夠意思,喝著我的酒,也不說叫我一起!”得了,聽見這聲音,除了宋昌就沒別人了。
“誰能想到你今兒會過來啊,喝你口酒還這麼小氣,行了,上來吧!”我笑罵著,就要下去拉他。
“主子,我來。”南蕭縱身一躍下了屋頂,“還真是哪兒都有你!”一把揪住宋昌提了上來,丟到屋頂上。
“哎呦,”宋昌站在屋頂上,搖搖晃晃的便要掉下去。我連忙拽住他的胳膊,這麼高要是掉下去,那誰給我釀酒喝呀。
“你想謀財害命啊,白喝我那麼多好酒了。”宋昌白了南蕭一眼,緊挨著我坐下。
“就你那點子家業,給我還不稀罕要,不過你那酒倒是不錯。”南蕭也笑著坐下。
“你們倆倒是快活,在這兒喝酒賞月。哎,周亞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