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起靈發紅的眼角,他弓起身伸手去扶自己的腰來阻止自己的下坐。然而吳邪偏偏拗著張起靈的勁度,固執的繼續向下發力。吳邪清楚的感覺體內的硬物越嵌越深,撕裂感驟然加劇。
吳邪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徹骨的疼痛。
然而他偏偏很想要張起靈給予他的這種無法忍受的疼痛。
因為這樣痛能暫時掩蓋內心的煎熬與折磨。
前所未有的真實,吳邪漸漸笑開了,泛著苦澀的笑容。一些溼潤的液體聚集在眼角,隨即吳邪漸漸收了笑容,悵然的開口:
“張起靈,你說……你他孃的到底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他需要一個回答,否則這將永遠是他內心解不開的心結。
張起靈痛苦的閉上發紅的雙眼,再次睜開時,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帶著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對上吳邪渴求答案的雙眼,認真的回答:
“我承認,最初確實因為莫名的熟悉感而想要接近你。因為你的舉動總能和我記憶的碎片重合,我以為那樣可以儘快找到我遺失的記憶。”
“但是後來我漸漸明白,你並沒有參與過我的過去。因為你給我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種從未有過的安定、信任和溫暖。”
“在我遺失的記憶中,有因我受傷而緊張的人,有因我獨來獨往而陪伴的人,卻從未有人為了保護我可以不顧整個家族安危的人。吳邪,這個世界,除了你,再找不出第二個這般對我的人。”
“所以……吳邪,我在乎的人,是你。”
我在乎的是你。
還是那句熟悉的話。
其實在張起靈再次碰見齊羽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給了自己答案。
可自己卻一直對他猜忌和懷疑,折磨了自己這麼久。
也許追根到底,錯的人,是自己。
吳邪嘴角上揚,勾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那種陽光般的笑容,足以溫暖張起靈的一切。
下身的撕裂感彷彿不再那樣疼痛,吳邪鬆了鬆腰上的力氣。任由張起靈拔出他的利器,粘稠的鮮血被帶出。張起靈的眉間又染上了驚慌,他用手快速的解決了二人的慾望,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並整理好衣褲,隨即抱起吳邪,朝醫療室飛奔而去。
可能是由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緊繃的神經忽然鬆弛了下來,高潮後的疲憊和渾身上下從裡到外的傷口的疼痛如巨浪般襲來。持續高燒也使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眼神柔和的凝視懷抱著自己飛奔的張起靈,慣於淡然的雙眸此時被擔憂填滿。
有這個人在身邊,足夠了。
吳邪笑了笑,隨即便在他溫暖的懷抱中陷入了深眠。
………………………………………………………………………Part 38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尾聲
黃昏時分,一切已然塵埃落定。
吳邪慵懶的坐在書房的真皮辦公靠椅上。
雖說書房是吳家機密最核心的基地,但是吳邪很喜歡在下午呆在書房裡,享受著無人打擾的安寧。
尤其是如今這種大病初癒之時。
因為唯有這時,才能暫時卸下吳家三爺的面具,做回真正的自己。
哪怕這種自由只有片刻。
白色的牆上漸漸爬上落日的餘暉,吳邪轉了下靠椅,面向窗外那被落日火燒的雲霞。
自那日以後,每一個黃昏都不再那樣淒涼。沒有了血刃的殺戮,沒有血紅的殘陽。取而代之的是靜謐的夕陽和唯美的晚霞。
那一日,黑道九門局勢徹底逆轉。吳解兩家聯手深入詭秘的張家腹地,火併了剛剛佔領張家而迅速崛起的齊家。而解家小九爺親自出馬,端了齊家的老巢。從此黑道九門又一個風雲人物從此退出歷史舞臺。
據安意的回憶,他跟著解小九爺衝入齊家的時候,齊鐵嘴正在安逸的揮筆練字。
即使所有人的槍口都對準了他,他仍舊心如止水一般執筆將最後的字跡揮灑在宣紙上。
其實他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從解語花口裡得知齊羽持槍自盡的訊息後,他只是頓了下筆,一滴墨水在宣紙上暈開。而隨即繼續行雲流水一般的揮灑著墨跡。
當最後一筆落定,齊鐵嘴放下毛筆。抬頭望了望天邊似是被血刃的殘陽,搖頭嘆息,語氣裡滿是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