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啊。這人活一世,死才是最可怕的。只有活著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要是死了真就什麼都沒了。你要是真想死我不會勸你在乎什麼虛名,比如說死後多丟臉之類的。”
林兆說到這低頭給水霖把斗篷整理好,看他愣愣的就知道這人是在想要是死了明天丟臉得丟的沒勇氣投胎了!他順勢就把人給拉了回來,見小順子和侍衛們沒有過來的意思倆人接著並排在湖邊坐下。
他咳了咳繼續說道:“往大了說,這幾天你在龍城做的不錯,突然死了肯定是打亂軍心,好不容易有的好名聲全都沒了。往小了說吧,你這麼死了在陛下心裡始終是那個不肖的兒子,沒準你以後就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好事來了呢?這麼一死就什麼都沒了。”
水霖這才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不能死這話你說的不錯。”
林兆也不想拆穿他,順著就往下說去:“是啊,所以就不要尋思尋活的,這晚上也挺冷的,回去睡覺吧。”
一提起回去水霖就想起那個總是笑吟吟的小舅舅,他扭捏了一會,對林兆說:“這麼晚了,不要打擾小舅舅了我去你那吧。”
林兆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很是丟臉的愣了一下,旋即搖搖頭:“我剛來這幾天,家裡就那一個住人的屋子,你去了非得給我掀翻不可。”
“哪來那麼多的講究,恩,你好歹受了傷一會咱倆都睡床上就成了。”
這到嘴的肥肉還真是不能咬下去,林兆想起自己那雅稱麻雀的屋子決絕的搖搖頭,“我那你一定住不慣。”
“這都什麼時辰了,歇歇明早還要忙呢,我都不講究了你還這麼多話?走吧走吧。”水霖剛站起來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回頭對林兆講:“你先讓小順子給我送雙鞋過來。”
林兆現在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有些不確定的問水霖:“你剛才是真的想死?”
水霖聞言咧了咧嘴,這一笑到時很有嫣然一笑的韻味,他一本正經的回答林兆:“當然了,但是你說那些話我又不想死了。既然死不了我還在這糾結個什麼?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扳回一局。”
他說到這還刻意強調了一下,“林兆我覺得你說的對,被父母什麼的誤解的人多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的,幹嘛為了這個要去尋死?更何況我可不想死了之後還被那麼多人騷擾,天天在你旁邊吟詩作畫心情好了還提個字的。”
說到這了林兆也不再探究他到底怎麼想的,既然水大爺願意回去那就再好不過了。到底他還是年齡不大,受了打擊有什麼不好的念頭也不奇怪,勸上幾句就會回來的。
他壓根就沒覺得水霖頭腦一熱會這樣死了,這人就算死也不會選這樣的時機。他就算死也要把死亡這事當成一杆重槍好好的給皇上一擊!
執念太深,怎麼會輕易的放棄人世間百般俗事?
☆、81神鳥
最後到底水霖也沒和林兆回去。陳思把夏雲派來了直接把人給“請”回去了。
林兆見到這樣到鬆了一口氣;自己那家純粹的狗窩了;簡直就是羞於見人啊。他自覺還是個很好面子的人;就算誘惑在美好他也不能讓水霖踏進一步去!
之後倆人還是各忙各的;他的身體好一些了漸漸的離開後方往前線上了;西夏不知怎麼的越來越不著急。他們好像是想圍著龍城讓它糧盡兵絕,最後開啟城門迎接他們一樣。
可惜到底怎麼樣林兆他是不知道的;霍城忙的報告工作都只能說一句話,除了他也就只有水霖能和他講講這些事了。
估計水霖是嬌羞了;倆人半個月愣是沒好好說過話。
林兆後來忙的腳不沾地,也就不在想這事了。
八月初七;涼風降霜露至寒蟬鳴;秋天就這樣來了。
秋天來了牧草已經有些發黃,西夏本來是夏天微涼時來的卻在龍城門口一直耗到秋天,漸漸的生出些要回去的意思。
前兩天西夏軍中的探子傳回了訊息,說是神鳥丟了,西夏王心神不定的。那鳥據說象徵著他們旗開得勝,原來瞞得死死的只以為是個挺好看的寵物。這下倒好,陰差陽錯間把它給放跑了。這隻鳥還真是挺機靈,倆方這麼多人愣是沒找著。
水霖還冒險的讓人去問了那日松,他卻說當時那鳥沒想到還有這用處,就擺在那沒人注意實在想不起什麼樣子了。
最後他還是絞盡腦汁的畫了幅圖,讓人給帶了回來。
那日松畫畫的水平如何簡直是不忍評論,水霖陳思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