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石板,本源。
分離:青之力、赤之力,相剋。
……
目標:融合,鎮定。
……
宿主狀態:生理性最親密。
……
穩定性缺失:調和屬性。
……
整理完這份凝聚了相關領域內頂尖科學家幾年心血的檔案,宗像不得不為白銀之王的大膽心性和科學頭腦而驚歎。在科學性與非科學性的充分發揮下,未來的赤、青之王已經有了另一個發展不完全但方向十分明確的前進道路……只要他們願意去做。
而十四年後,運用前世不知道有沒有人嘗試過的方法,憑藉此世意外得來的調和屬性,宗像做了這場兩輩子最大的賭博。
贏了,他是宗像禮司,或許還是沢田綱吉。
輸了……他只是青之王。
宗像仔仔細細地看著他,每一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高興過——完完全全純粹真心的喜悅。
上次輸給你,這次是我贏了,周防。
他側回頭,緩慢呼吸了幾下,安心地再次入眠。
聽著逐漸平穩下來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周防慢慢睜開了眼睛。
蘊含了很多情緒的目光從金色眼瞳中流溢位,像是怕驚醒他一般,輕柔地落在安靜沉眠的人白皙得幾近透明的臉上,最後只匯聚成一種。
……禮司。
在訓練場甦醒時,眼前只有一片濃重的黑暗。周防下意識動了動身體,然後他就感覺到了懷中抱著一個有點冰冷的身體。
觸控著對方的肌膚,冰涼、光滑,還有些許未乾的粘稠物附著。嗅到空氣中未完全消散的某種特殊氣味。感覺到下身某處的……緊密相連。
他忍耐著某種衝動,保持繼續抱著懷中人的姿勢,下半身稍稍後退了一點。
睜著一片黑暗中看不到什麼東西的眼睛,發了幾秒很無意義的呆,突然間,他察覺到自己體內力量居然處於從未有過的平靜狀態,還夾雜著原本不在他體內的力量……
而給他力量的人,還沒醒。
周防張開聖域,藉著赤色的光芒,看清了懷中之人的狀態。
赤|裸修長的軀體,些微青紅交加的白皙肌膚,沾滿乳白色的粘稠液體的下半身,最重要的是……那張一向從容鎮定的臉,此時已經蒼白得發青了。
立刻擴張聖域覆蓋兩個人,周防把昏迷的宗像扶起來,撿了最近的衣服給他穿上。
他沒有在意究竟誰穿著誰的衣服,所以最後宗像穿著自己的褲子,卻裹著他的外套,而他自己……褲子穿上了,襯衣……大小不合適,只能披著。
兩人的鞋子一直沒脫,否則還要再花時間。嗯……他要花時間。
沙發軟墊不好走,周防抱著宗像直接跳落地面。
訓練場的燈光不是他自己弄滅的,就是在他暴走後被人關掉的。場內監控器應該都被關了,沒有的話……就燒了他們。
周防走到大門前,撞了一下……被鎖上了。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仍然毫無知覺的人,把手臂收得更緊了。
他真的低估了他的決心……完全超出他意料的決心。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宗像提出的雙人床、自相遇那天開始每天晚上的冰涼感與偶爾的好眠……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他究竟做了多少努力?……甚至從一開始,他請求他的努力就不是毫無把握的……
無論他願不願意這麼做,他都已經做了。
盡他所能……一切。
周防後退一步,護著懷中的人,釋放部分赤之力直接衝破大門。
他不可能再放手了。
走廊的燈都亮著,他現在倒很慶幸自己之前無聊時把基地的監控器分佈圖看了一下,很多沒記住,但不知道為什麼,訓練場到臥室的記得很清楚。
沒記住的話,面對貫穿全程的廢墟,有人不是會累死就是會哭死……
這一路程不短,足夠周防用經常被某人鄙夷但實際上並不低的智商把很多以前不太願意去想的事都想明白。
宗像對這個世界並沒有很強的歸屬感,在首領戰的時候,他僅憑直覺就能區分他和周圍的人強烈的不同。他把自己的這次人生當作一次因再次獲得生命而必須付出的代價,所以他接受成為黑手黨家族首領,併為此建立一個成規要求的自己的家族。
但無論他參與了多少事,他都只是在為“沢田綱吉”這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