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靠在床檔上,面帶笑容。一個月還長著,不爭朝夕。
作者有話要說: 用了雙槓槓,其實我覺得沒什麼好河蟹的= =果然重口啊
☆、2小冊子的秘密
桃花島上發生了些變故,黃藥師自然是要回去的。黃素知道歐陽鋒那幾人在馮蘅墓中大鬧了一番,便也想早些到桃花島上。
桃花島上一片狼藉,精舍中桌椅翻倒,地上都是斑斑血跡,栽植的名貴花草都被摧殘了許多。馮蘅墓的大門開敞著,墓碑斷成兩截,散落在地上。黃藥師的手倏然成拳,再慢慢放開,緩緩步入墓中。黃素在外站了會兒,還是沒有跟進。最後他還是轉身去了精舍。
黃蓉的院子中沒被破壞,只是黃藥師的精舍像是颱風過境一般。黃素扶好能用的桌椅,又將壞了的堆到門外,島上啞仆倒是都逃了一乾二淨,只能自己取了水跟笤帚來清掃。正廳中都是斷梁折柱,能用的桌椅不多,怕是又得重新添置不少傢俱。搞定了大廳,黃素在外擦了擦汗,有些惋惜,這原先好好的一片人間仙境,就這麼被糟蹋了。
這精舍原先是未剝皮的松樹整個製成的,如今卻左邊削了塊皮,右邊缺了個腳,修繕起來頗為不易。再繞了條迴廊,來到書房。這書房中更是不堪入目,桌傾凳翻,書籍筆硯散得滿地,壁上懸著的幾張條幅也給扯爛了半截。黃素所作的那副畫原本掛在正中,自然不能倖免於難,只餘下題了字的左半邊。黃素蹲下身,有些無奈地看著零落在地上的那半截。
紙張褶皺,邊角都被扯破了好些,軟倒在地上,似是蛇蛻一般,遠遠看去竟有幾分淒涼。黃素戳了戳畫,嘆息道:“畫兄啊畫兄,你我二人都被遺落在了一邊啊。只是你有我為你收屍,我卻還得靠自己。”
黃素蹲在地上一本本拾起散落的書籍,放回書櫃中。再將損毀的卷軸都取下,堆放在擺回原位的書桌上。還有那些筆墨紙硯,都按照原先的方位放回,只是損壞了的空缺在那邊,看起來有些空落落。
他們上島時天色明朗,此時卻快要月上中天了。黃素一直在幹活,此時倒後知後覺的發現腹中飢渴了,只是黃藥師一直沒出來過。黃素仰天扶額:“主動點總不會錯!”雖是這麼告訴自己,卻還是有些磨蹭的去往廚房。
許久未動手下廚,技藝有些生疏,但還在可以下肚的範疇內。黃素將米飯和兩個素菜放入食盒,拎著往墓方向走了。黃素在墓口頓了頓足,抿著唇還是進去了。
墓道邊的牆壁上有許多用掌力擊打出的坑洞,但地上都被清理出來了。黃素進了壙室,發現黃藥師坐在地上,低頭把玩著手中的一塊玉佩。他坐在馮蘅的畫像前,邊上本是帷幕,如今帷幕被取下,可以看得見玉棺。
黃素見他這個樣子倒也有些吃驚,他原以為黃藥師不是現在這副樣子,至少不會是面色和緩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不過,不是這樣還能怎樣呢?難道還要這個男人披頭散髮、鼻孔巨張,伸出爾康手對著馮蘅的畫像狂喊“阿蘅”嗎?
黃藥師拍了拍身邊的地上,意示黃素坐下。黃素也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席地而坐。又將飯食取出,與黃藥師分食了。黃藥師夾了幾筷青菜,又夾了幾筷萵筍,而後說道:“味道尚可。”黃素挑眉:“你是看我為你做了這麼久白工,才來誇獎一下的嗎?”黃藥師輕笑一聲:“我是說這青菜與萵筍放了幾日,如今吃來,食材味道尚可。”“那也是我做的好!”“勉強下嚥。”“那就別吃,餓一頓死不了的。”黃藥師一挑眉,還是繼續吃飯。
兩人都用了膳,黃素整了盤碗。黃藥師將原先拿在手中的玉佩拋給了黃素,黃素仔細打量了下玉佩。是塊好玉,羊脂白玉,玉中極品,雕琢了福壽雙全的圖樣。再翻了個面看看,黃素卻是有些失望,原來這玉面反面上有些紋路,絲絲青綠,倒是不符判定羊脂玉潔白無暇的標準。只是再仔細一看,黃素卻疑惑出聲,這上面的瑕疵,若是整體看去,倒是像個素字。
黃素嘿然一笑,在手中掂了掂玉佩,笑道:“這玩意真不錯,我喜歡。”黃藥師嘴角微勾:“喜歡也沒用,穿好了絲綬,再給我。”黃素一怔,正想批判他小氣,可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只是笑笑,將玉佩收入懷中。
黃素站在畫像前,嘆了口氣說道:“我與她相識時,她不過豆蔻年華。如今瞧這畫像,也不得不感慨白駒過隙。”再取了香,祭拜在畫像前。黃藥師說道:“阿蘅之前也常常有提起你。”“怎麼?你吃味?”黃素說著玩笑話,卻不想黃藥師真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也因為這樣,才更想與你結識。”黃素笑笑,並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