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為了誰,還用再跟你演示一遍麼?”
玉玳籙紅著臉,奄了。
馬文才用力掐他臉頰:“我還沒問你呢?你為什麼要跟著祝英臺下山?”
玉玳籙捂著腮幫子,不好意思道:“我以為你對她······,怕你跟她去,就乾脆自己去。”
馬文才簡直是被氣笑了,又堵住唇瓣狠狠肆虐一番,胸腔翻騰的烈焰被澆熄,只剩下難以抑制的喜悅和滿足。
誤會解除,兩人雙雙仰躺在床上休息。
“呵呵~呵呵呵。”少年清亮婉轉的笑聲迴盪在耳邊,馬文才勾唇:“這麼開心?”
“嗯,開心。”想到什麼,翻身而起:“我忘了,祝英臺還在等我下山呢。”
拉住胳膊,皺眉:“你還要去?”
“可是已經答應夫子了啊,不能不去。”
“嘖~”放手,悠閒闔眼:“你去吧?”
這麼大方?玉玳籙狐疑的盯了半晌,時間不等人,文才兄能放人是最好不過的,玉玳籙趕忙收拾東西,揹著小包袱,跟文才兄告辭後,興沖沖的出發了。
院門口,祝英臺已等候多時,梁山伯正將一樣東西交與她,殷殷囑咐,見玉玳籙施施然而來,拱手道:“玉公子,我想要拜託你一件事。”
玉玳籙點頭:“你說~”
“我想請你照顧好英臺。”
“應該的,你放心吧。”人家是女孩子,自然要多多照顧。
得到應承,梁山伯放下心來,雖然與玉公子相處不多,但也知道他跟馬文才是完全不同的,抿唇:“英臺,路上小心,你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祝英臺凝望著他的背影,一臉動容。
“走吧。”玉玳籙低語,他也不忍心打斷祝小姐戀戀不捨的視線,同是天涯淪落人,不知道文才兄這幾天會不會想他呢?正想著,那人一身黑紗背插弓箭出現在眼前,遠遠踱來,玉玳籙倒抽一口涼氣,不是吧?
“文才兄,你幹嘛?”
馬文才將少年肩上的包袱拿下一塊背上,淡淡道:“跟你們去找五柳先生。”
“可是~夫子就派了兩個人啊,你怎麼能擅自離開書院呢?”
“用銀子~”
“······”
財大氣粗的馬大爺帶頭往前走,把玉玳籙鬱悶得一路不想講話。
作者有話要說:
☆、五柳
祝英臺騎著馬匹,遙遙看著共騎黏糊在一起的兩人,思緒跑遠。中途休息,將少年抱下來,馬文才取下水囊細心的喂到少年嘴邊,少年張口喝得太猛,水漬沿著下顎淌入纖細的頸脖,馬文才用指腹揩去,在滑嫩的肌膚上流連不去,神情曖昧,少年紅著耳根忙將他的手拉下,心虛的瞥一眼祝英臺,發現她沒注意到這邊,才悄悄鬆口氣,用眼神警告他不許放肆。
馬文才輕笑,不再繼續惹惱他。
祝英臺下馬整理衣襟踱步而來:“山長給的拜帖上並無地址,不知道我們要從哪裡找起?”
玉玳籙沉思,這確實是個麻煩事,少年苦惱的小模樣很是招人疼,馬文才控制不住揉揉他的發頂,等少年蹙眉瞟來,才收手勾唇:“放心吧,有名有姓的還怕找不到麼?”
兩人這親密的樣子讓祝英臺很是驚奇,不過想到在書院也是如此,再聯想到山伯對她的好,也就不足為奇了,可找人的事還是讓她擔心,故而愁道:“人海茫茫的,要上哪去找?”
馬文才自信笑道:“我有辦法。”
燦若流星的箭矢帶著卷軸射向牌樓之上,馬文才傲然收起長弓,對自己的箭術極為滿意。
“這樣真的行麼?”祝英臺懷疑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之天性。”馬文才諷刺說著,瞥見騎坐在馬上笑容燦爛的少年,也露出一個輕淺的微笑。
長幅上寫著,‘懸賞黃金十兩,尋找五柳先生陶淵明。’這麼大一筆數量引得無數人去圍觀,紛紛猜測這五柳先生是誰,其中不乏想要渾水摸魚的。
馬文才拽著少年走近,身後跟著祝英臺。
“你們聽著,誰要是識得五柳先生的,只要告訴我去向,必有十兩黃金可得,本公子絕不食言。”
人群沸騰了,推推搡搡的冒認自己是陶淵明,場面十分滑稽。
“我~我認識陶淵明。”一人舉手。
“我是陶淵明的表弟,我跟他熟得很呢。”
“他瞎說,我才是陶淵明,我根本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