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的打鬥,你怕是要吃虧的。但是讓你用陰招暗器,以你的性子定然不肯。上次你們比斗的場景我還記得,你有沒有覺得奇怪,那三位高僧為何身不離樹。內中是否有講究我不知道,但是不防在這上面做些文章。”
無忌應諾,微微笑著說:“青書就是鬼主意多。我——這就去了,放心”
青書望著他走上前。放心啊,明知道自己放心不下,還要逼著自己放心嗎?無忌這個人,真是——哎!
渡厄三人擺好架勢,無忌獨自同時與渡厄、渡難對打,周芷若只需專心對付渡劫。即使是這樣分配,二人心裡還是沒有底。
渡厄首先出招,他們三兄弟早就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他一出招,幾乎是同時渡難也擲出鐵索。周芷若和渡劫仍處於對持狀態,誰也不肯先有動作。
無忌用太極拳將渡厄的鐵索帶離,讓它去撞擊渡難的鐵索,二者相撞同時墜地。渡厄將手一抖,鐵索又似活物一般甩動起來。
無忌嘗試採取近身戰,不想三位高僧不止兵器耍得靈活,掌力也是非同小可。他剛搏開鐵索,與渡厄堪堪一步之遙,渡厄一手揮索,騰出一隻手打了無忌一掌。
渡厄並不知道張無忌有九陽神功傍身,掌力相拼完全看彼此內力如何,這一掌被無忌接下,渡厄便覺得自己的內力漸漸被張無忌吸去。若如此兩三個時辰,自己必然會因內力衰竭而亡。等不得渡難相救,渡厄便將鐵索拋下,用空著的手擊與張無忌相連的手臂,藉由力道阻斷內力流動,掙脫對方內力吸附。
無忌看他掙脫開來,且耳邊有風聲,便往後跳了一步。渡難的鐵索隨後便至,打空在地留下兩指深痕。有渡難做掩護,渡厄有了時間能夠將鐵索取回。
經此一試,無忌知曉青書說得果然沒錯。無論多麼緊急渡厄三人都不會離開古樹,既然如此,他就有了辦法。
圍觀眾人就見張無忌騰躍起身,至高而俯衝,皆以為他是從上方攻擊。渡厄渡難也有準備,鐵索上橫,守住頭頂的空門。不想無忌在半空停住,直接對著第一株古樹的薄弱處踢踹。別人看到的只是一腳,其實他是對著同一處連踢了三腳,只是每一次都出得極快。待他騰躍到第二株樹上站穩之時,第一株樹攔腰倒下。
渡厄三人情同兄弟。縱然功力高強但也是肉體凡胎,若真是被倒樹砸到,但是就得變成肉餅。渡難先是飛身將渡厄抓起,周芷若與渡劫打得難捨難分,她五指成爪與鐵索相搏,鐵鎖上閃出火星。
渡劫見兩位師兄有性命之危,硬是接下她的一爪,腰側留下五個血窟窿,抽身出樹洞。雙掌反震樹幹將自己送出,正好墊在渡厄、渡難二人身下,使他們不至於直接落地,這樣一來三人雖都受傷,但能夠緩輕些。三人坐了幾十年的苦禪,功力雖然強勁,但是腿上肌肉收縮,難以站立得穩。沒想到這個弱點被無忌發現,這次真是一敗塗地了。
張無忌趁著這個機會,將地牢門開啟。獅王默唸金剛經,不肯出來。無忌無法,只得跳將下去,道聲:“孩兒得罪,日後會向義父賠禮。”說罷,將謝遜帶了上去。群雄見了他是分外激動,吵嚷不止。
謝遜盤坐在地,口唸金剛經,無忌就是扯拉他也是不肯走。
無忌眼角擒淚:“義父,你忍心叫孩兒眼看你喪命於此嗎?孩兒、孩兒十多年來時時刻刻都盼著與義父團聚,如今眼看心願得償,義父卻要拋棄孩兒嗎?”
謝遜說:“我今生罪孽過多,該殺的、不該殺的,殺了多少人,雙手浸了多少血自己都記不清了。上天待我不薄,能有你這麼個義子是我的福氣。但我已決心懺悔,今日但憑千刀萬剮不敢有一聲怨言。只可惜大仇難報!”說完有繼續默誦《金剛經》,留下無忌一人苦苦哀求,明教眾人將他們圍起來,以防有人趁機偷襲。
壽南山走到青書身邊小聲稟報:“公子交代的事,我已經做好了。”青書笑得連虎牙都露了出來:“接下來可就看無忌的藥配得怎麼樣了。”
剛剛無忌他們打鬥的時候,趁著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戰雙方。青書讓壽南山拿著無忌以前配過的咳嗽粉偷偷在人群中挨個撒了一圈。現在藥效快要發作了吧,不出所料,咳嗽聲漸漸響起。群雄譁然,習武之人身體強健,往日都很少生病,斷沒有幾千人一起傷風的可能。大家一起咳嗽,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門外道。
獅王唸經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雙目失明,所以耳朵比其他人更好用些,一片咳嗽聲中,他聽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聲音。空洞的眼睛瞪得老大,滿頭金髮怒蓬,大吼一聲:“成昆!”只見最裡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