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不二笑笑:“有稿費麼?”
跡部挑眉:“大攝影師要貪圖微薄的稿費嗎?”
“首先,藝術家也是要吃飯的,”不二伸出一隻手指晃了晃,臉上笑眯眯的表情格外明媚,“其次,如果是跡部家出品,那一定不會是微薄的稿費。你說呢,跡部?”
跡部揉了揉眉頭:“隨你。”
場下暗潮洶湧,場上亦是不遑多讓。
幸村或許是個以精神力見長卻不太喜歡創造絕招的選手,平等院卻絕對善於此道。
從世界海盜,散落—美國海盜,日本海盜,到鳳凰,印度—耍蛇者,埃及,西班牙沙司。幸村已經開始懷疑平等院真的是出身傳統禪宗世家的接班人嗎?從絕招名稱上看,更像是喜歡周遊世界放浪不羈的浪客吧。
幸村內心微妙的OS;不是和他心有靈犀的跡部自然是接收不到的。平等院只是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位年輕後輩沉默地壓了壓嘴角,卻不明白他突然跌宕起伏的心情究竟是為了哪般。
然而平等院不敢放鬆警惕,誰知道這不是擅長心理戰的幸村試圖使他麻痺大意,擾亂軍心呢?
雖然是無心之舉,不過似乎起了意料之外的反效果什麼的,就算是幸村也覺得傷腦筋呀。
於是下一球,一個乾脆的詠歎調,讓全場驚呼不已。
能夠穿越拍網飄忽消失的小球,至今仍然是一個難以破解的絕技。曾經羅德里格斯在遇上這棘手的一招時,選擇了迂迴手法,事先在回球上加上了精妙的反旋,破壞施球效果,於是幸村乾脆進一步完善了這個絕技。
平等院在小球穿過拍網的一瞬間緊緊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助力和壓力,所以那個小球只是一個幻影嗎?是他被幸村高超的精神力欺騙了,還是這的確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小球?
然而不論平等院如何思考,最終他也無法成功回擊這一招。
幸村在受到跡部的啟發後,早已經在使用絕招之前加入了一些精神力干擾,就算平等院看穿了這個絕招真正的原理,他也不可能打回小球,只因為,他從來看到的,都只是一個幻影,並非小球真正的位置,又或者準確地說,偏離了正常的小球位置。
在發出一次詠歎調之後,幸村並沒有乘勝追擊。
平等院令人應接不暇的絕技,此時才是他真正渴求的挑戰。這些耗盡心血創造出來的超級絕技,是他的得意之作。
而幸村要做的就是,雙管齊下。不僅破解絕招,還在破解的同時,瓦解平等院的自信心。
一旦堅不可摧的心防有了一絲裂痕,迎接它的必將是翻江倒海的超級攻勢。
平等院額頭的冷汗不斷往外冒,喘氣聲在他的耳中如此清新,然而臉上卻忍不住泛起一個越來越大的笑容。
“真是刺激。”平等院挑起左側嘴角,冷硬的臉龐上露出一絲銳意。
幸村淺淺地勾起嘴角。
“不愧是平等院前輩,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也絲毫沒有繳械投降的念頭。既然這樣,我怎麼能夠不傾盡全力,打敗你呢?”
幸村的一句話讓平等院附和地點點頭:“來吧,我一直想要和你堂堂正正地打一場,能在這樣的舞臺上,更是我的榮幸。”
“好!”幸村簡簡單單一個好字讓場上的氣氛愈發緊張了起來。
漂亮的抽擊球,速度極快的穿越球,大力扣殺……
毫無疑義,這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汗水從幸村飛揚的劉海上滑落,以漂亮的拋物線落地。他堅毅的目光悠遠深邃。
每一個觀戰者都不由得為他們牽動心神,那種緊張地彷彿要窒息的氣氛感染了所有觀眾。空前安靜的賽場上,似乎只能聽到運動員們的喘息聲。
網球落地、彈起。
一個一個來回,一個一個拼搶。沒有人會輕易放棄一分。
幸村幾個單腳碎步直撲底線,千鈞一髮救起即將出界的小球。左手撐地,彷彿一個靈敏的特技網球選手一般,接住了小球。
小黃球風馳電掣一般撲向對方的半場,平等院反應不及,生生讓小球在身後彈開。
此時大勢已去。
兩人都氣喘吁吁地看著對方。幸村俊美的外表此時看上去略顯狼狽,然而他卻並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力竭。真正山窮水盡的,反而是對面那個看起來更顯輕鬆的平等院,然而唯有手上暴起的青筋,無法掩蓋他真實的狀態。
疲憊的高頻率拉鋸戰消耗平等院的體力,也消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