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少恭呆了一呆,他有些不敢置信。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現在是日也思,夜也思,所以做了白日夢不成?
屠蘇定定神,這次他豁出去,心一橫,閉著眼大聲道:“心有愛慕,不敢隱瞞。若先生不棄,自當攜手一生,若是不願,自不……自不糾纏。”
睜開眼,屠蘇語氣轉為堅定,他本就是果決的人,當斷則斷。只兩隻手還是緊緊握住,雙目盯著那人的臉色眨也不眨,靜靜等少恭回答。
少恭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屠蘇第二次訴說明白,心裡的喜悅頓時滿溢而出。不自覺的彎起唇角,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此亦是少恭之意,何來不願?”
是肯定的答覆!
屠蘇鬆了口氣,想要繼續開口,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少恭順著感覺上前,張開雙手,抱住屠蘇,在他耳畔低語淺笑:“屠蘇還問是否願意,早在一年前,少恭便已表明心意。怎麼,是太過委婉,以致少俠絲毫未覺?”後一句明顯有挪揄之意。
“……”
柔軟的唇擦過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脖頸間,屠蘇僵住身子,好一會才緩緩伸臂,穿過那人腋下,搭上那人腰肢,緊緊回抱住。
聽著少恭的話,屠蘇仔細回想,只是恍然那人常顯曖昧的舉止從何而來,但是對於“表明心意”一句卻是絲毫也想不起來。
少恭心滿意足的摟住不放手,沒聽見屠蘇回答也不意外,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往其他地方想。他眉梢眼角笑意瀰漫,平日裡便是溫和也顯得凜然的氣勢一時柔和若水,彷彿碧波輕漾,只帶給人溫柔的氣息。
珊瑚叢中又恢復平靜,兩人緊緊抱著,心中一時安靜祥和,只覺似乎時間停止,有種永恆的錯覺——從有意識起,他們便一直相伴,從未分離。
少恭跪坐在細白而柔軟的沙地上,喚出九霄環佩平平置於膝面,淺笑道:“今日偶有所感,將榣山所奏之曲略微修改,新得一曲,少俠不妨細聽。”
指尖從琴絃上劃過,“錚”得響起一聲清音。
屠蘇盤膝坐在一側,細細聽少恭彈奏。這一曲曲調他熟悉已極,但此時奏來,卻與以往大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