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有興趣,要不你上去問問他找誰啊?說不定你還能給他帶個路呢!”
最後一個女人只不過隨便說說,在我經過的同時,先前那個女人居然真的就信了她的話,問了熱鬧裡的主角,“你好,請問你是在等人嗎?你要等的人是誰啊?”
“你好,我找四楓院!”
是來找我的,可是看熱鬧的人,似乎遺忘了我的存在。
今天,沒有心情理任何人,我還是去喝點東西吧。
“四楓院,你這什麼破機器啊?還沒玩呢,就game over了!”
常陸院馨,自他和光被拆散之後,神經就開始不正常了,老是衝著我大吼大叫,還吼上癮了呢。
“馨,你怎麼不承認是你智商有問題?”
馨拿著我的機器,跑過來,非說是我的遊戲機有問題。
“四楓院?”
得,看熱鬧的人,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
“手冢,你怎麼跑到櫻蘭了?”
銀白色的運動衣,乾淨而又簡單地運動鞋,手冢國光從女生堆裡走過來,站在我的面前,“四楓院,我是來找你的!”
我點點頭,“正好,我要去喝點東西,一起吧!”
他來找我的目的,恐怕是為了那晚在他家留宿的事情,睡到半夜,我卻翻窗跑了。事後,也沒有聯絡他,手冢是來找我要理由的。
“你喝什麼?”
他點了一杯綠茶,而我的口味,始終是紅茶。
“四楓院,那晚你為什麼忽然走了?”
杯中的茶,我在嘴邊停頓了,勉強地笑了笑,“手冢,我是個男人!”
“啊?”
他一臉茫然。
“手冢,你好討厭,明知道我對你想入非非,還敢讓我和你睡在一起,你是沒有什麼了,我可是會忍不住的……”
“你撒謊!”
這孩子,說他是個木頭,有時直覺卻異常地敏銳。
我與手冢之間,是否也在遊戲裡呢。
我不知道,面對他坦然的目光,我膽怯了,低下了頭,“手冢,有的時候依賴會變成一種習慣,一個眼神,一種溫度,久而久之你習慣了這種依賴,你會跟著陷進去的,越陷越深,人也會變得不可理喻。為了那個習慣,你會瘋狂,會發神經,也會做出很多缺德的事情,因為你很在意,越是在意的東西,你就越停不了手,手冢,我心裡的這種感覺,你明白嗎?”
手冢沉默了,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憐,又可恨的四楓院。
“四楓院,你在恐懼內心的空虛!”
誰知道呢,上課的時間,我卻在這裡和手冢扯東扯西。
“四楓院,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這真是你心裡想的嗎?”
懶得理他,我還是喝茶吧。
可是杯子,卻沒有對上嘴巴的位置,隨著下巴的移動,手冢國光那真帥氣又認真的臉,一下子在我的視線裡。
“四楓院,你在怕什麼?”
啪!
一下子拍掉手冢的手,剛剛那個樣子,那個木頭都沒發現有多暖昧。
“誰怕了啊?胡說八道!別說得好像有多瞭解我是的!”
“你有!”
“沒有!”
手裡的紅茶,依舊喝不到嘴。手冢又用那招,那麼暖昧地別過我的臉。
“既然沒有,那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楞了楞,腦袋裡一個字兒都蹦出來,好半天,我才反應他的手,還捏著我的下巴,眼睛眨了眨,“手冢,你這個樣子,是在調戲我!”
他的反應遲疑了一下,終於也發現不太妙,趕緊放開我。
“你快要上課了,我也該走了!”
他微微抬起頭,鏡片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毫不迷茫的執著與認真。
手冢難得來櫻蘭,本想還想
帶他四處看看。可是他卻以不耽誤我學習為由,還是先行離開了,讓我記得要去上課。
他的話,留在了我的心裡。
是啊,我在怕什麼呢。
我不知道,又知道,那是一種習慣,有女人溫柔的聲音,還有長輩的關心,同齡人一起嬉戲,坐在一起的溫度,抱在一起的甜蜜。
曾經這種習慣,在我眼裡享受過。
因為不滿足,即使掐死全世界的人,我依舊不滿足,我像個神經病一樣狂吼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