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摸摸我有沒有呼吸。
只要我一睜開眼睛,他就會緊張地向我身
邊挪挪。
我笑他的神經崩得太緊了,會瘋的,沙希卻只是低著頭,不吭聲。
關於貓澤梅人,他說我不喜歡的話,他以後都不會見他了。
我翻了個身,臉看著天花板,抓著沙希的手,小聲地告訴他,沒有關係,他想見就見吧,只要記得回家,回到我身邊就行,我沒有關係的,大不了鬧點情緒,只要他別不理我就行了。
沙希說,以後他不會惹我生氣了。
我說好,這句話我先收下,只是以後的事情,說實話,我實在不願意去想。
好幾個月都沒有聯絡的安娜,忽然在某天夜裡打了我的電話,而且就響了一聲就掛了。當時我就知道亞爾·託奈魯這次是真的盯上我了,好在我和高木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四楓院家輸得起,只要科魯德家不要來搗亂就行。
亞爾·託奈魯和織田家勾結在一起,一個在國外打擊四楓院家,一個在國內百般為難,織田家仗著亞爾在背後給他們撐腰,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連對鳳家說話都指手劃腳。
櫻蘭裡,一時謠言四起,有人問,織田杏和鳳悠一的婚事,有沒有可能舊事重提?
這事肯定沒戲,鳳家已經看不上織田家了,更何況那個騷貨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鬥了一個星期,亞爾·託奈魯忽然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了。
再聯絡他時,他變得很怪,和我說話,客客氣氣的,讓我很不自在。
其實他要是再玩下去,我們四楓院家很可能就要破產了。
好奇怪,有人說託奈魯家被科魯德警告了,讓他好好在法國待著,不許生事,也不許瞎摻和別人的閒事。
亞爾·託奈魯忽然撒手不玩了,把織田家晾在了一邊。
我們不想理織田家的死活,都不管這事了,可還是有人盯著織田家不放,死咬著他們,一直逼得他們差點跳了樓。
對於這個暗中和織田家作對的人,我沒有興趣知道。
這次和亞爾惡鬥的結果,表面上看四楓院家元氣大傷,不過,早在很久以前,我早就讓高木家把四楓院家的資金都轉移了,利用那些暗地裡搗弄回來的資金,陪亞爾玩了一個星期。
亞爾從我口袋裡搶回去的錢,只不過是我平時的零花錢罷了。
他
以為他贏了,切,虧得他能看上那點小錢。
“阿嵐,你還要玩多久啊?”
秋末冬初的庭院裡,我靠在醫生的大腿上,曬著太陽。
天,好暖,陽光曬在我的眼裡,好瞌睡,我漸漸地想要閉眼睛,“嗯,不知道呢!”
“你怎麼就玩不膩呢?”
我睜開眼睛,用指甲摳著醫生的褲子,哀傷地看著他為了能讓我躺得舒服點,坐得一直都沒有動過。
“悠一?”
“呃?”
“悠一!你為什麼要暗地裡幫我?”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我趴在他的腿上嗯了一下,想知道亞爾是不是真的被科魯德家警告了,只要用駭客查一下近期他和誰聯絡過就會明白。
只是沒有想到,在那些聯絡人裡面,意外地出現了鳳悠一的名字。
悠一說,大概在五年前,他遇見了科魯德家的老爺子,意外地救了他一命。可能是比較投緣,也有可能是真心喜歡悠一,這兩人竟成了忘年之交。
有時工作繁忙,只能在電話裡簡單地聊上幾句,要是有點時間,悠一也會騰出時間飛到英國去看望他老人家。
老人死後,兒女開始爭奪家產,而遺囑裡,老爺子全把科魯德家的一切都給了遠在日本的鳳悠一。
沒有人會理解老爺子的作法,連鳳悠一也不理解。
後來,他終於明白了老人的苦心。
比起萬貫家財,他只是希望兒女可以自食其力,不再好吃懶做。而鳳悠一的好心之舉,倒落得了一份天大的便宜。
悠一說,比起做商人,他更喜歡做個醫生。
所以科魯德家他沒有接手,一直是由家族的幾個元老打理。那老爺子的兒女,現在都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
比起老輩留下來的江山,他們現在更喜歡自己打拼。
現在他們,全都在科魯德家做事,不是為鳳悠一賣命,只是為家族賣命,不想眼巴巴地看著家族毀在外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