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知道誰叫什麼而已。嘿,這不可能。他下意識的想要起身但是右大腿傳來的頓頓的、似乎已經感覺不到多少了的疼痛成功制止住了這個愚蠢的念頭。
他費力的把眼睛睜開成一條縫。他記得只有右腿受傷,但是為什麼他全身的大部分都痠疼僵硬的要死?他試圖發出聲音但是嗓子乾的可怕。幸運的是幾乎在同一時間,應該是叫做龐弗雷女士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皺著眉頭放輕了聲音,邊對著什麼人說著話邊走到一旁擺放著裝了無數種魔藥的廣口瓶的櫃子前挑選著什麼。“按我說的做,麥格,恩?”
龐弗雷女士很有氣勢的挑起一邊眉毛,他——或者叫做“吉斯特”(昏迷前弗立維教授叫出來的)——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從身上的兜裡照著魔杖,在發現什麼也沒有後更加害怕了。他只不過是知道他們的名字並且有淡淡的熟悉感而已,沒有魔杖可以自衛的情況使他差點想要逃跑。
“哦親愛的,你的魔杖我放到一邊的了,”龐弗雷女士輕聲細語的拿著一瓶冒著煙的魔藥走了過來,放到吉斯特伸出的手上繼續說,“我認為你現在不適宜再發任何咒語。你的體力和魔力透支了,如果不想變成啞炮的話就聽我的。把這個喝下去,對修復你的透支的地方很有幫助。”
他狐疑又害怕的看著手心上小小的瓶子,輕微晃動后里面漂亮的淺藍色液體在一絲微光下閃出藍色光芒。他的身體在努力告訴他這些人都不會害他,但是理智卻在警告他:誰知道這一張張面孔下藏著什麼樣的心思,不能輕易喝下任何人遞來的東西。
“哦……能有這樣的警惕心是很好的,但在這種情況下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應該是鄧布利多。吉斯特抬頭看去,穿著搞笑的老人的那雙犀利的湛藍色眼睛透過眼睛看著他,鄧布利多走過來溫柔的摸了摸吉斯特的頭頂。吉斯特瑟縮了一下但沒有躲開,鄧布利多笑了笑,用一種威嚴可信賴的聲音說:“如果我們要害你就不會費勁救你。這瓶藥你不喝就不會痊癒,如果因為警惕而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留下了什麼隱患的話吃虧的人可是你。吉斯特,我不知道你盡力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受到了這麼嚴重的傷害。但是作為迫切希望你好起來的我,可以以一切保證這瓶魔藥只會令你好起來而不會傷害你。”
“……保證?”吉斯特低下頭,隨後面無表情的拔開塞子將魔藥一飲而盡。在皺著眉頭艱難的嚥下味道古怪的液體後擦了擦溢位嘴角的藍水,“不用。可以把魔杖放在我身邊嗎?”
龐弗雷女士嚴厲的瞪過來一眼,“不行!”她氣呼呼的一把奪回魔藥,用魔杖點了點遠在一旁的淡黃色魔杖。“以你現在還處於透支狀況的魔力還想使用魔杖?我告訴你——休想!除非我期待你變成啞炮否則我不可能把魔杖還給你——”
“不,還給他,龐弗雷。”鄧布利多突然出聲打斷了這位激動的女士,他原本一直在觀察吉斯特的一舉一動,在對方一直面無表情的情況下帶著溫暖的微笑說:“吉斯特——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吉斯特只是想要安全感,他不會不顧自己的身體而使用魔杖的。對嗎,吉斯特?”
……不對。吉斯特垂下眼睛擋住那道犀利的探求的眼光。他希望在得到魔杖後能逃出去……逃離這。他不知道這裡到底安不安全,萬一是另一道陷阱呢?“……對。”他最終抬起頭盯著鄧布利多的下巴說,“在身體沒好透之前我不會使用魔法。所以您可以把魔杖還給我嗎,女士?”
“哦,哦……當然。”龐弗雷女士恍惚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沉默著將魔杖召喚過來塞進吉斯特的手裡,“好了,沒什麼事了……鄧布利多,弗立維,你們可以走了。”
“那麼再見,吉斯特,龐弗雷。”鄧布利多彬彬有禮的與弗立維走了出門。龐弗雷女士嘆了口氣,也朝著她的臥室走去。“……真夠嗆,這些奇怪的傷……失憶……不會知道……”她嘟嘟囔囔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傳進吉斯特的耳朵裡。
他總覺得自己遺漏掉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人。霧氣覆蓋了視網膜,迷茫的感覺令人討厭。看著手上錯綜複雜的紋路,他最終沒抵過疲倦而保持著這樣的姿態,靠在枕頭上睡了過去。
一醒來就是一片安靜。吉斯特動了動手指。渾身痠疼的厲害根本不可能逃跑。他下意識的迅速抓住放在床上的魔杖,在緊繃住身體好久後才慢慢放鬆下來。肚子有些餓,他猶豫著不知道是該吃空間袋裡的麵包果還是應該叫龐弗雷女士問她他可以吃些什麼。最終他選擇了後者。
“龐弗雷女士?請問你在嗎?”吉斯特試圖下床未果。於是他有些不自在的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