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聽到托克斯與托克斯口中的“黑魔王”——好吧,誰都知道這稱呼會是誰,神秘人——之後的五分鐘內就趕到了校長辦公室。當時來到這兒後他喘氣喘的都說不上話來了。
然後在他喘順了氣以後只說了一句話,“蒂娜·托克斯可能與神秘人合作了。”
總結起來不就這一句話嘛。
然後鄧布利多教授立刻神情嚴肅了起來,詢問他願不願意抽出那段記憶給他看。
他還從來沒試過抽出記憶……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冷靜,”鄧布利多教授用一種平靜的聲音說。“把大腦清空,只回憶你需要抽出來給我看的記憶。然後想著你要把它從你的腦子裡抽出來,完整的……對,把魔杖尖頂在太陽穴上……”
他照做了。在把魔杖尖放在太陽穴上前還在思考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不親自把那段記憶抽出來。對方的技巧更嫻熟,總比他這個第一次做的人好。隨後他深呼吸一口,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是在一個嘈雜的環境裡準備學習,需要先讓大腦一片空白……
然後想想剛才你聽到了什麼……把它在大腦裡再播放一遍……哦不,不能想別的……
從他推開後門開始,直到蒂娜·托克斯離開。
他的手有些顫抖,努力集中精神,覺得自己在冒冷汗。很快他就把雜念清除了出去,然後默唸要把這一段完整的抽出來,不能抽多也不能抽少……
就像是太陽穴被開了一個洞,有什麼冰冷的圓柱形東西被從太陽穴的洞裡抽了出去。冰涼的質感摩擦著他的太陽穴,感覺有點噁心,很暈,並且不安……
他覺得已經過了無數個世紀那麼久,最終他一用力拽開魔杖,腿一軟跌倒在地。等他睜開眼,發現鄧布利多教授已經眼疾手快的拿一個圓形瓶套住他魔杖尖上的一縷柳絮般的白色絮狀物體。那有點像凝固的白霧,還有點像棉花糖——比棉花糖更……抽象一點?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鄧布利多教授。這時候對方正對他露出一個微笑,看上去像是“幹得不錯”或“做得好”的意思。隨後對方把裝有他抽出的記憶的瓶子放到他手上,轉身去拿什麼東西了——他猜應該是冥想盆。他聽說校長有這個,但還沒見過。
他家倒是有三個冥想盆,只不過不常用,父母也不讓他碰。
“羅威納森小先生,願意和我一起觀看你的記憶嗎?”
等鄧布利多把那個他見過但卻沒摸過的冥想盆放到桌子上的時候這麼說道。
他的記憶……?他知道為了什麼目的他第一次抽出了他的記憶,但他抽出的記憶是……
他想他的眼神一定很迷茫。鄧布利多教授瞭然的聳聳肩,接過他手裡的瓶子,在他好奇的觀看下將裡面的記憶倒進冥想盆裡,然後輕輕晃了晃。
“你先進去吧——相信你看過之後你又會重新擁有這一段記憶了。”
鄧布利多教授這麼說道。
他將信將疑的聳聳肩,沒有說話。而是彎下腰將臉湊近冥想盆裡的液體面——據說那是能承載記憶並透過記憶瞬間構造出記憶所顯示的世界的液體,得和冥想盆一起才能做到,缺一不可。
然後他像是被冥想盆吸進去了一樣,頭重腳輕的栽了下去——該死!他從來不知道進冥想盆的感覺會是這樣的……失重感!
還沒等他穩住,身邊又多了一個人——他勉強抬起身子(剛才他雙手撐著膝蓋)看了眼,是鄧布利多教授。對方衝他歉意的點點頭,伸出雙手扶住他,然後示意他跟著前面的一個人。
他扭過頭去觀察四周——他們身處一個狹窄的樓梯上,兩邊是石牆,偶爾還會有沒有燃起的火把。樓梯上落著層層灰塵,看上去像是很久沒人清理沒人來過。一個有著燦金色頭髮的男孩面無表情的在前面走著,從那雙黑色的眼睛裡能看出許多心情——煩躁、鬱悶和迷茫什麼的。
那是記憶裡的他。
這種感覺很新奇,像是撞見了喝了有著他的頭髮的複方湯劑的人似的。他直接越過鄧布利多緊跟在他自己後面,甚至伸出手戳了戳記憶裡的他的後背——沒反應,他的手直接穿了過去。
他感到有點窘迫,這時候鄧布利多教授在身後發出一聲輕笑,然後走過來與他並肩——這樓梯狹窄的只能容下一個人,而他們倆一起走卻並沒有感覺到擁擠。
他看到自己在樓梯頂端站住了,然後伸出手推了推頭上的磚塊。這一切都很驚奇——這些都是他經歷過的,但他卻完全沒有印象。那磚塊被推開了一個縫隙,然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