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動了心底一片柔軟的地方,像碎玻璃渣似的紮在了那裡。最先想到的居然是那一頭金色柔軟的碎髮,俠客不喜歡和布特奇。
“好好……酒哇!沒……沒想到醫……醫生你你……這麼能……能幹幹。”
嘆了口氣一隻手橫腰夾著她走向門口,門淇這才急忙追來。
“你及格了!能調出這麼優秀的酒來我相信你其他項也絕對差不了。而這味酒……真的是我永生喝過的最好喝的酒……酸酸甜甜的,喝下去後嘴中還會有一股澀澀的回味……這裡面肯定有蜜桃汁……”
看著對方雙手撫上臉蛋,正在遠目,我趁機打斷她的話後走了出去:“謝謝,如果有新鮮的蜜桃當然味道更佳。”
不理會她那句“教給我吧”,我走出了門,被夾在臂膀下的女孩似乎睡著了,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著,睡夢中還砸吧砸吧著嘴。雖然我是罪魁禍首,但要喝酒的可是你,所以……
我把她往地上一扔。她摔在地上便搖頭晃腦地站了起來,瞪著充滿霧氣朦朧的眼睛,我指指東巴。
“你沒打豬去吧?”我問她,給他示意。
她咯咯地笑起來,立馬會意,打了個酒嗝後搖搖晃晃地走向正在排隊給考官烤乳豬的東巴。停在緊張的東巴身邊,理直氣壯地喝到:“你,打劫!”只見東巴表情誇張地用手指著女孩的鼻子開始給群眾扇風加火。
“你怎能搶其他考試透過勞動得來的豬呢?這考試還有制度沒?大家的權益怎麼保證?”說著轉過身面對所有把注意力都轉移過來的考生,“都已經烤好了卻被搶,現在被搶的是我了,大家就以為自己安全了?我東巴被搶也就算了,但我看不慣的是這個臭丫頭這關以後下一場考試下下場考試會使用怎樣卑鄙的手段對付其他考生啊?……”
東巴還想說什麼,但女孩已經把他放倒了。看著似乎有部分沒腦子的人已經被東巴忽悠到了,開始擔憂到自己的安全,還有些人已經群體敵視女孩了,叫罵聲此起彼伏,但真正有頭腦有實力的傢伙完全看戲一般的狀態。
女孩微微醒了過神來,瞪大了眼睛。
“我搶你的豬,但不會搶別人的!我打你,但不會打別人!因為我看你不順眼,你丫就是一頭豬!所以我對人的話還是很尊敬的!叔叔好。”說著朝旁邊一個鬍子扎拉的大叔甜甜地打了聲招呼。
聰明,我有點欣賞女孩了。這裡那些沒頭腦會相信東巴的人都有一點本質裡盲目自大的念頭,而且即使他是個正常人,在女孩說的話裡,也不會認為自己不是人。既然女孩說了他找東巴碴是因為他是豬,而其他的‘人’她都很尊敬,那麼那些考生就會暗自認為女孩會尊敬自己,而東巴只是個丑角了。
於是局勢一邊倒,那些剛剛反對女孩的聲音變成了譏笑爬在地上的東巴像豬。
我好笑地看著這一切,看著女孩向大家一鞠躬,大大方方地一手提起東巴的烤好的豬,飛起一腳把東巴踢飛到天空化作一顆流星然後沒事一樣只是有點小迷糊地打著呵欠代替了東巴的位置,cha到了隊裡。
但這群不多思考的考生們呢?你們就有沒有想到過,女孩心中的‘人’的標準是什麼呢?說不定是比她自己弱的就不叫‘人’……在女孩心中,說不定除了她說起來就後一反常態有點撒嬌的語氣的爸爸其他都不算人吧?我暗自嗤笑,然後站在門口悠閒地盯著庫洛洛拿著豬,這畫面……嘖嘖嘖,真有挑戰性。
庫洛洛打我的那個拳頭斷了兩根手指頭,眼下他正一手悠閒地插在褲口袋中,那隻受傷的手唯有大拇指和無名指捏著豬耳朵上的一片肉,感覺到我注視他的目光,他那黑色不反光的黑眸立刻轉了過來和我對視。
不,我戴著墨鏡,所以從我的眼睛裡他看不出什麼,相同我也看不到他眼裡除了平靜之外的東西,隨後我的目光轉移到了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小小身軀。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是多麼般配,看著小凡拉著庫洛洛的上衣衣角,不時向他探問什麼,紫色的眼睛裡流露著耀眼的光彩,那麼靈動。小凡那雙眼睛,真漂亮。
我是多餘的嗎?庫洛洛邊同小凡說話但眼神一直望著這裡沒有移動,隨後小凡有些奇怪地順著庫洛洛的目光看過來,同一時刻我轉身走進屋子,我有什麼權利再與他對視?拋棄了他的人啊,有什麼資格再求得寬恕。(詩:不覺得和俠客一樣嗎……)
擼起捎帶些血跡的袖子,露出一雙過於細弱的胳膊,慘白色瘦骨嶙峋。我洗好手,門淇已經與那位一起的考官大吵一架,而後者茫然地看著發火的門淇然後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