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地回去。我又吸上了洛琳卡;花費了大量的錢將它們做成了煙。
在這個世界也只有一件事了;唯一還能支撐我精神不至於崩潰的一件事;還能讓我維持些許理智不忘記自己還有理由存在。那就是西索;報仇,只有兩個詞。
我真可憐。
我居然同情起自己來了。
我把頭髮剪短,染成了黑色,戴上黑色的隱形眼鏡,穿上白襯衫,規整的打上領帶,最後披上醫生袍,黑色緊身褲和中長靴顯出三個多月來糜爛的生活的後果——瘦弱得不成樣子,病態。於是許多年前那個整日處理事務的零誠出來了。可是與站在這裡的人卻一點也不同,曾經他精明,理智,冷酷,凌厲,狠毒,視自己外任何人於陌生人,認為一切都是可以替代的,唯有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現在呢?才發現自從有了一種叫感情的東西,一切都變了。我有妻子,有孩子,有過朋友。但他們死了,失蹤了,背叛了。
多年前那個零誠在鏡子裡,與我隔著一層水的世界,我彷彿看見鏡子裡有許多人站在他身後,身旁。有嚴肅恭敬的雷恩,敬職敬業地默默站在身後;有笑眯眯的西索不懷好意,紅色長髮飄蕩著,飄渺不定;有低垂眼簾的拉斐爾,金黃色溫暖的髮色,溫順的垂下耳邊;有一身鵝黃色連衣裙的夜琳,微笑著向我伸出手說:“快,讓我揹你。”
讓我想起許多年前的流星街,變身殺掉馬丁後體力不支倒在大路上,那抹黃色的影子出現在眼前,佇立著,略帶擔憂的微笑著伸著手。
我伸出手緩緩向鏡中的她移動。
“快,我們一起走。”她說。
“我帶你走。”她繼續說。
直到手指觸碰到冷冰冰的鏡面,寒徹刺骨,他們都消失了,我才猛然醒來,望著空空的只有我孤單一人的鏡面。
如果,我能同你們在一起,那該多好。
“不出發嗎?”酷拉皮卡敲門。
“走。各走各的吧。”我戴上遮住半張臉的墨鏡。
————我是時間包袱,包住了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