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誠的意思好像是允許自己同西索做朋友,但其實自己只要有零誠就夠了。
當第一次任務後,零誠將咖啡潑在自己身上時,他才猛然發覺,零誠走了,伸出手想抓也抓不住。零誠拋棄他了,他讓自己回揍敵客家,他在把自己推向黑暗。他不要自己了,是因為他的師弟拉斐爾嗎?
飛船緩緩起飛,伊爾謎趴在玻璃窗上看那個背影遠去,無助地順著玻璃窗滑落。第四個背影,是拋棄和離去,是最痛苦地回眸。
原來的那些溫暖呢?是騙人的嗎?
他剛剛說的話迴響在自己腦海中。
“你讓我失望已經不是一兩次的問題了,我來幫你是做什麼?你的母親不是基裘,但你的身份是揍敵客的大少爺,你的弟弟也許還有很多,就像現在還沒有白色頭髮的家主,糜稽天生不適合當殺手,說明你身上的擔子更重。”
“你在揍敵客家的地位不可以這個樣子,我一直在幫你,但是你讓我看不到希望。所以,我要離開。”
“你需要改變,你要做的是一名殺手,不能因為有了感情就對目標不忍。如果今天不是西索的幫忙,揍敵客家的百年品牌就要砸在你的手裡,我不認為你還能活著。”
“你已經有了熟練的念,有了熟練的殺手技能,為什麼下不了手?在這個以力量為尊者的世界,你還懷抱著對純淨的嚮往?你以為有公平,但你錯了。有公平就不會有人僱傭揍敵客來殺克里特家。有公平就不會有揍敵客家。”
“不要抱怨這個世界,因為……你姓揍敵客。”
每一個字都狠狠砸在心裡,致使伊爾謎微微顫抖。
飛艇上黑暗的空曠走廊中一個人也沒有,突然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叫喊聲:“不!!!!!!!!!!!!!零——誠————————”
可是這萬里上,與零誠隔了那麼遠的距離,零誠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