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庫洛洛趕到時,零誠摸了摸臉上的血液,眼前一頭幼年異形已經橫屍走廊。血液有些腐蝕性,零誠被噴了一身,幸好這不是異形口腔裡的溶液,他回頭端好槍對著庫洛洛。當發現是自己人時,零誠鬆了一口氣,臉上掛上笑:“你沒事?皇后很難打吧。”
“我沒事?”庫洛洛的拳頭嘎嘣嘎嘣響,他一拳砸在零誠身後的牆壁上,臉色面無表情,“讓你到處亂跑了?”
零誠臉色一沉:“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弱小,你未免太小看人了。”
“看來是最近沒收拾你。”庫洛洛撤掉自己的領帶將零誠壓在牆上,迫使他轉身捆住了他的手腳。
“庫洛洛!”零誠緊張起來,掙扎道,“別這麼做!”
“如果我不發火,你就永遠你都不知道我多麼擔心你,在乎你。”
“庫洛洛……”零誠感覺到那隻遊走的手,咬住唇,但隨後庫洛洛的舌頭探進來,讓他無法繼續這個動作。
“不!不……”零誠扭開頭哀求,“別碰那裡!”
庫洛洛繼續親吻著零誠的面頰,一隻手靈活地挑開腰帶滑進了褲子裡。就在這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異形的危險下,零誠發著抖身寸在庫洛洛的手裡。
感覺到懷裡人的抽泣,庫洛洛一愣,他停下動作。
“我……我也是有尊嚴的。”零誠眼含淚水,看向一旁,瞪大眼睛,唯恐一眨眼淚水就能落下來。
庫洛洛再次吻了吻零誠:“對不起,今天對不起,是我激動了,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了,你危險我很擔心。”說著收回手替零誠整理好衣服,但後者還是坐在地上低著頭沒有動作。
“我不是站在你身後的弱者……我同樣是男人……為什麼……要一次次這樣對我?”零誠握緊拳頭,垂下來的頭髮遮住了臉,讓人看不出表情。
“對不起……我知道了,以後我們並肩一起走下去,怎樣?”
“不!”零誠深吸一口氣,“我不會和男人一同走下去!”
庫洛洛站起來,遠離了零誠幾步:“你……你不接受?你從來都沒有……”
“是!我不是同性戀!”零誠賭氣一般大吼,身體開始顫抖。
庫洛洛有些沒反應過來,待他回過神來,零誠已經自己站起了身,擦掉自己嘴角因為接吻而留下的口水,他沒有理會庫洛洛。
“好……好。”庫洛洛果然還是庫洛洛,他恢復了表情,撿起地上自己的領帶動作不緊不慢地打好結,端正地整了整衣領。
“那我離開,再見。”
簡短沒有任何猶豫。零誠愣在原地,看著庫洛洛離開後背影他瞪大眼睛,待那人轉過身他才喃喃道:“真的就這樣離開我?”
淚水湧了上來,零誠難以置信地扶住牆撐住身體看著庫洛洛轉彎的拐角:“只要你再堅持一些,真的……我就答應你了……”
“我只是不想……不想你看不起我。”淚水濡溼了面頰,零誠哽咽了,他故作堅強地慌忙擦掉眼淚。
“其實做兄弟不很好嗎?至少不會讓我難為……我還是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我唯恐與你走的太近,那要我用怎樣的顏面面對夜琳呢?”手背溼了,用掌心抹,但淚水卻越來越多。
“你就這樣放手了?咳咳……”零誠哭得咳嗽起來,“我是個膽小鬼……”
“真的不要我了嗎……”
俠客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零誠靠牆屈膝坐著,手裡抱著一把機關槍,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阿誠,你沒有看見團長嗎?”話音剛落前方不遠的總大廳就傳來戰鬥的爆破聲。俠客沒多說趕了過去,零誠慌忙擦擦淚水,跟了上去。
庫洛洛左臂奇怪地掛著,書本飄浮在空中,右手執杖。他的前方是一隻皇后和一隻幼年異形。腳下躺著一具幼年異形的屍體。
零誠端著槍噼裡啪啦一掛子彈用完,俠客上前擋掉了幼年異形的一擊,為零誠騰出了空間。
一會兒工夫庫洛洛躲避不及,懸掛著的左臂被擊飛出去,噴了一室的血霧。
“庫洛洛!”零誠一梭子過去替庫洛洛爭取了些時間,但庫洛洛沒有逃走,他從原地爬起來站著沒有動。
“庫洛洛!你瘋了嗎?”零誠大吼著不斷開槍,但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
“我早就瘋了!”庫洛洛喊著回話,他斷了一根手臂,身體搖晃著站穩,嘴角卻帶著笑,“三年的時間夠我瘋幾次了?”
“你給我滾過來!”零誠罵道,子彈終究是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