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白:“所以,所以這裡面是……”
李舒道:“正是那人的人頭。”
趙秋塘低低地驚呼一聲,離那桌子又遠了些。胡又名白了李舒一眼,握住趙秋塘的手輕輕拍了拍。趙秋塘勉強笑道:“李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李舒只是嘆道:“這都是沒辦法。”
胡又名此時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李舒說:“我先奉養我母親,再以後就專門降妖除魔了。”她瞟了眼胡又名,笑道:“你這狐狸可要注意了,若是犯了過錯,我可是會第一個抓你。”
“不勞你費心,我要和秋塘過一生一世的,自然小心過日子。”胡又名笑嘻嘻道:“我只祝你這一路順順利利,莫被那貪官的黨羽抓住。”
李舒頗有些自傲地說:“那你更要放心了,那貪官還沒這個本事。而且明日早朝聖上就會收到彈劾這貪官的奏摺。”
趙秋塘道:“李姑娘還是小心行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人經營了這麼多年,總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本事再大如今也死了。”李舒一笑,看向那個包裹:”我那點道行還是夠看的。”
她又面對趙秋塘和胡又名,誠摯道:“多謝兩位的關心。在這京城,我也只認你們倆為朋友,所以才把這事告訴你們。如今我要走了,沒什麼送給你們的。不過我手裡有個玉佩,可以遮蓋住精怪的身份。這樣就方便在人間行走,不怕被人識破身份了。”說著她從袖子裡拿出玉佩。
趙秋塘明白這玉佩的珍貴,鄭重接過,對李舒施了一禮。
此時他們才真正感覺到了離別的傷感。胡又名沉默了一會兒道:“多謝你想著,我由狐修成人,我們本該是死對頭才對。怎麼反而成了朋友。”
李舒微微一笑:“自然是因為你這狐狸走正道,對趙公子感情真摯。你們二人身份懸殊,卻兩情相悅,世間少有。”
趙秋塘聽了,面色一紅,卻握住了胡又名的手。胡又名反手握住,用力的捏了下。
李舒拿起包裹,站起來對二人施了一禮,說道:“我走了,兩位後會有期。”
趙秋塘剛站起來準備道別,卻見李舒身形一閃,再看已經出了院門了。
趙秋塘不禁感嘆道:“李姑娘的身手真好。”
胡又名捧住趙秋塘的臉,輕輕一擠,將趙秋塘的臉擠皺成一團:“我的身手也很好,你要不要看。”
趙秋塘拍掉他的手,打了個呵欠道:“好晚了,我們去睡覺吧。”
胡又名先是哀怨地說道:“秋塘你不想看我的功夫嗎,我會仙法的。”聽到趙秋塘說睡覺時,又眼睛一亮,興奮道:“好啊!我們去睡覺!”
趙秋塘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當下臉色刷的通紅:“你別想歪!我沒那個意思!”
胡又名只是笑嘻嘻道:“我什麼意思?秋塘你在想什麼,你想的是什麼意思?”
趙秋塘被他的什麼意思給繞暈了,氣急敗壞地說:“總之你別想亂來。”
“是嗎?”胡又名在後面偷笑。
真到了床上,可就不知道是誰作主了。只是第二天早上,趙姓書生揉著腰起不來,狐妖肩膀上卻有個大大地牙印,背上也出現了被手指撓的紅紅的印記。
兩人蜜裡調油地過了幾個月。胡又名偶爾在某方面不節制,害得趙秋塘第二天起床不舒服。趙秋塘就會拿不做飯威脅他,不過胡又名只要變成小狐狸打幾個滾,趙秋塘就心軟了。
但是趙秋塘不會親手去做飯,而是指揮胡又名去做,還不準用法術。胡又名再變成小狐狸撒嬌可就不管用了。
此時年節已近,這日胡又名正在做中飯,他剛想施點法術偷懶,趙秋塘坐在後面咳了一聲。胡又名連忙回頭,對趙秋塘一笑:“秋塘,你看錯了,我沒想偷懶。”
趙秋塘瞅著他,涼涼說道:“我看錯什麼了,難道你想偷懶嗎。”
“怎麼會“胡又名訕笑道。他正要再詭辯幾句,卻聽窗戶那發出“撲稜”一聲。
兩人回頭看去,一個小小的紙鶴正在奮力地擠著窗戶邊,想要鑽進來。趙秋塘低呼一聲:“這是什麼東西?”
紙鶴已經把窗戶拱出了一條二指寬的細縫,冷風從細縫裡灌進來。胡又名快步走過去,開啟了窗戶。
那紙鶴翅膀一抖,飛了進來。胡又名攤開手掌,紙鶴停在他手掌上不動了。趙秋塘站起來,驚奇道:“又名這是什麼?”
胡又名開啟紙鶴,說道:“這是我爹孃傳給我的信。這紙鶴既是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