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夫族冷酷無情,鐵腕強勢的擎天親王葉祈,對上大冕的護國親王世子冷若寒,不用文武較量,風雲際會翻雲覆雨,只單單感情之上,已敗得落花流水!
葉祈無奈,伸手為冷若寒理順亂髮,只有這一次,他在內心掙扎著最後一絲理智,僥倖地想著,只有這一次而已,在冷若寒醒來之前,這樣抱著他,護著他……“若不是你像闌兒,葉祈絕不會這麼做!”闌兒,那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弟弟……
“咳!”冷若寒猛得嗆咳一聲,葉祈一時分神,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懷中的少年卻已經睜開了眼睛!月輝的柔美從那雙眼眸中流落,可是看到葉祈的一瞬間卻陡然湮沒,冷若寒黑眸一黯,沉入深不見底的漆黑之中。
“你……”他想著自己的說辭,在極短的時間內換上了那精緻的面具。
葉祈臉色一沉,諷刺的冷漠笑意再度蔓延於那張俊美的臉龐,他驕傲地揚起下巴,冷笑:“哼,終於醒了啊,世子殿下!”全然忘了,自己還緊抱著那冰涼的身子。
冷若寒的臉頰暈開一抹紅暈,他側過臉,輕輕咳嗽一聲,低聲道:“王爺這是何意,還不放開!”
“呃!”葉祈耳根一熱,連忙縮手,見冷若寒自己撐住了沒有摔倒,又立刻站起身,退開了幾步的距離,“本王……我只是一時失神!”
“但願如此。”
“什麼話!”葉祈內心訕訕,自是不敢承認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表面雖還是維持著一貫的驕傲,卻急忙為自己辯解,“本王只是想起自己的弟弟而已。哼,不說這些了,冷若寒,你是怎麼回事,想死在那小子手裡?”
冷若寒一愣,仰起頭望向葉祈,眸中閃過一絲驚疑:“你殺了他?”
“是又如何?”葉祈藍眸一凝,“本王可沒你那麼仁慈!”
“他知曉葉爾羌殘部的下落,你殺他,線索又斷了!”
“呵,有長進嘛!”葉祈似是讚許地點了一下頭,盯著冷若寒的眼睛,道,“你自己失算被擒,本王只不過路過,一時興起,對於他們,自然是殺無赦的!”他頓了一頓,話鋒一轉,“不過,那小子武功不過爾爾,那兩個殺手更是無用,以你冷若寒的身手,難道還拿不下他們?”
“這是冷若寒自己的事,不勞王爺費心。”冷若寒臉色一白,低頭喃喃說道。
“說到底不過是你不忍心罷了,而所謂的線索,你也沒指望從那小子口中得到什麼吧?”
“他還是個小孩子!”冷若寒焦急地辯解,言語中對葉祈多少有些不滿。
“你又大他多少?”葉祈反駁,哼了一聲道,“我早就說過,你這樣的性子,還朝廷武林呢,你還不如自我了斷來的乾淨利落!”
冷若寒身子一震,差點癱倒。他一手按住胸口,聽著葉祈的冷嘲熱諷,明知道他說得都對,可是……“那麼,冷若寒先謝過王爺這次的救命之恩,不過,將來若有朝一日冷若寒與王爺真對上了,還請王爺不要留手。”不肯卸下早已被看穿的偽裝,冷若寒強自鎮定,微微揚起了唇角。
“哼,裝什麼,你冷若寒的性子,本王在溼婆城裡吃的苦頭還不夠麼!”那時因為冷若寒做不到決絕,葉祈和他差點死在了葉爾羌的手下。葉祈冷笑著說出往事,看著冷若寒的臉色果然迅速變得煞白,又有些不忍,但絲毫不顯露,“本王留不留手,於你都是一樣!”
“若是……戰場相見,你我一戰呢?”冷若寒問,聲音有些顫抖。
“哈,戰場?”葉祈大笑,盯著冷若寒,一字一字地問,“你有機會上戰場麼?”
是,柔弱如斯的孩子,怎有可能身於千軍萬馬,戰場搏殺?
冷若寒黯然垂下眼角,一但手握兵權,自己又將增添多少殺戮呢?可是,這不就是自己所要走的道路,提前的成人禮,不就是為了那一方小小的兵符?
“葉祈……”冷若寒低聲喃喃著眼前男人的名字,心頭彷彿被一種詭異的力量攫住了,讓他喘不過氣。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但是,面對著咄咄逼人的葉祈,他卻莫名地感到了疼痛,一點點,撕扯身體的疼痛。“還有三天,便是我的成人禮了。”
“什麼?!”葉祈愕然,雖然他從長安城裡這幾日的動向隱隱猜出該是有什麼大的儀式,卻不料竟然是冷若寒的成人禮,“你們大冕的成人禮不是該到了二十歲才舉行?”
“多事之時,我自該有所擔當。”冷若寒斂容,以一種近乎肅穆的口氣,說道,“成人禮之後,我便有領兵之權,行事舉動都要方便的多,這也是提前舉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