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夢。然後,又是有一天,吉普睡著了,這時,公爵和僕人出現在他身邊。公爵命人將吉普送回到那棵樹下,換回農民的衣服。當第二天吉普醒來時,他以為自己是公爵的生活只是一場夢。
但霍天航知道,鬆鬆是真的回來過。
當次日的陽光照進屋內時,霍天航迷迷糊糊地醒來,手邊是空地,床頭的玩具老鼠依舊背對著自己。房間裡沒有小貓崽的影子,餐桌上沒有小貓崽的碗,只是冰箱裡少了兩條小魚,小貓崽的毛巾還在陽臺上曬著。
霍天航對著朝陽伸了個懶腰,心情像是大好。
“還是說出來了呢。”
霍天航靠著圍欄,轉頭看向手邊的空位,彷彿上頭正蹲坐著一隻神氣活現的小貓崽。
“鬆鬆,等你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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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鬆鬆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圈,興奮得亂蹦躂,新剪的頭髮乾淨清新,特別是耳朵那裡修剪得特別好,只是本來挺好看的耳朵,被鬆鬆自己捏得都有些發紅。再背過身照照身後,褲子和衣服都是新的,直接買來就換上的,特別合身,特別是腰身那裡。鬆鬆很得意地對著鏡子裡抱著摺耳貓看著他笑得有些欠抽的森林貓的影像抬了抬下巴,眼角上吊著。此刻無比得瑟的鬆鬆如果可以飛的話,恐怕這會兒早已經躥得沒了影兒。
“鬆鬆,可以了。”森林貓放下小摺耳,走到鬆鬆身後。“我們去吃小魚?”
“真的不會自己再跳出來嗎?”鬆鬆摸摸自己頭頂的黑髮。“腦殼兒是圓的,耳朵是軟骨,不是骨頭。”
“你看我的耳朵尾巴什麼時候有出來過?”森林貓在鬆鬆的後腰上拍了下。“別再照了,照一上午了。”
“再一會會嘛,你要吃先去吃吧。”鬆鬆說著又拿了頂帽子蓋在頭上,點了下自己的鼻尖,對著鏡子左右扭了扭。“哎呀呀,真是帥……啊,森林貓,你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森林貓,你這隻霸道的大貓!”
森林貓一手扛著亂踢的鬆鬆,一手對等在一邊打了幾個盹兒的小摺耳招了下手。“走,吃小魚去。”
小摺耳“喵喵”兩聲,扭著胖胖圓滾滾的身體,開心地跟在後頭。
鬆鬆不服氣地在森林貓背後捶了兩下,掛著不動了,心裡還是美滋滋地,又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特別是鼻子兩側的,光光滑滑地,和臉蛋上摸著感覺一樣。還有鼻子,鼻樑線挺挺地,鬆鬆非常喜歡。
霍天航還是每天會去那裡喂流浪貓,好像又多了幾隻新的小貓崽,那隻曾經被鬆鬆教訓的大黃貓似乎做了媽媽,身邊跟著三隻小奶貓,連斑的黃毛,小黑貓,還有一隻灰色的,三隻粘著大黃貓喝奶。所以後面幾天霍天航都有帶來牛奶和魚餵給那隻在哺乳期的貓咪。如那三隻小貓顯現的顏色,霍天航知道,他們應該不止一個爸爸。貓咪就是這樣,肆意地□多產,來者不拒,除了曾經出現在這裡的那隻傲嬌的小貓崽。
“如果有人想帶你們回家收養你們,你們願意嗎?還是哪一天不願意了,就又跑了?”
霍天航蹲在地上看著那些進食的貓,有一隻和自己還挺親熱,會過來打個招呼再吃,但也只是如此。它們是認得霍天航的,知道他是目前最可靠的飯票,每天差不多這個時候會來,帶來的食物也差不多。如果有一天他不來了,它們會想念應該出現的美食,而不是那個會帶來美食的人,這或許是貓和狗的區別。
一隻小貓從花壇裡跳了出來,圓頭圓腦地,對著霍天航“喵喵”叫了兩聲,然後注意力被那三隻小奶貓給吸引了,跑過去逗著玩兒。霍天航走近看了看,確定是那隻見過不知道多少眼的小摺耳貓。
“是你?”霍天航伸手將只顧著蹭小奶貓玩兒而缺乏警惕的小摺耳拎了起來。“應該是你,你也沒長個頭。”
小摺耳定定地看著霍天航,似乎想到了什麼,“喵”一聲叫,身體左右扭著,卻不像小貓崽一眼喜歡伸出小利爪撓人。霍天航小心地將小摺耳放在地上,跟著他往小區的另一頭走。那條路霍天航記得,當初那姑娘帶他走過,穿過一片綠化帶,三四分鐘的路,就是小區的小花園,那裡有秋千,健身器材,還有蹺蹺板。
那個少年就站在鞦韆上,咯咯笑著,用力蹬著腿,將自己甩得很高。
霍天航在一邊坐著,抱著那隻小摺耳,笑著看著那個玩鞦韆投入到連有人過來都不知道的少年。就和剛剛小摺耳跑去找自己時被那三隻小奶貓吸引,在一邊玩兒開了一樣,恐怕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