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薛笑笑,道:“你以為沒人想到麼?實際上,仙帝是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連死的時辰天數都說得一清二楚。說是壽數已盡,天命難違,眾人無需掙扎。結果果然,時間一到,仙帝就化為了一具枯骨。當時國內上下人人無不悲慟欲絕,大臣們還將佛蓮喂與枯骨,希望仙帝死而復生。但都是徒勞而已。最後,人們還是將仙帝收殮,連帶很多寶物與他生前喜愛的東西,一併葬於了墓中”
皇甫誠一想到一群人聚在一個披皇袍的骷髏底下痛苦流涕,還妄圖喂骷髏東西吃,就不寒而慄,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堆。
皇甫誠丟了塊木頭到火裡,問道:“那這個仙帝之墓應該很難找,很神秘吧?”
“錯,”楚天威又接過話道:“仙帝之墓在哪上青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三歲小兒都知道有事沒事往那拜拜。仙帝墓前的廟宇可也一直是香火鼎盛。”
皇甫誠張大了嘴巴,道:“難道這仙帝就不怕摸金盜墓的?”
楚天威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神仙都是白痴,想不到這點麼?傳說中,當時設計陵墓的方士,設計了有36個之多,就是為了防盜墓的。但是,當他們去稟告仙帝時,仙帝卻說”,
楚天威突然壓低聲音,眼若寒光,模仿道:“‘一個就夠了,我喜歡以後有人來看我。’”說罷,他頓了頓,又道了句“‘說不定,會有人留下來陪我’”
皇甫誠頓時對這不怕盜墓賊甚至還邀請他們來的仙帝故事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問道:“然後呢?”
尹薛接著道:“當時那些方士還以為只是仙帝的玩笑話,但是也按照仙帝的囑咐,在仙帝入殮後,昭告天下仙帝葬於何處,並還在墓前修了供奉的廟宇。上青國民眾剛開始對仙帝還是誠惶誠恐,供奉不斷。但是過了一兩百年,仙帝漸漸成為傳說,因此也有些膽子大的人進入仙帝之墓了。”
“然後?”
“沒有然後了。”
“啊?”皇甫誠無比的失望,“為什麼?”
楚天威低沉道:“這麼幾百年,進去的人肯定是有。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來,一個也沒有。。。”
火光噼啪了一下,燒得更烈了。
皇甫誠嚥了咽冷口水,奶奶的,難道這仙帝全把進去的人都留下來了陪他了?
尹薛和楚天威則沒有說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楚天威對尹薛道:“尹薛,跟我散會步吧,有話對你說。”尹薛點點頭,轉頭對皇甫誠道:“皇甫師兄,你先睡吧,我們追著皇甫長老出來都兩天了,你肯定累壞了吧。”
皇甫誠打了個呵欠,困道:“你還知道我累啊。也不知道是誰發現那死老頭。。。不。。我師傅不見之後立刻大喊大叫要馬上出發的。趕了兩天的路連個影子都沒看到。。。”說著說著,慢慢他的聲音低下去,腦袋一歪,睡著了。
尹薛笑笑,跟楚天威走了兩步,又不放心地折了回來,在皇甫誠裹了衣服的身上又加了一件披風。適才走向楚天威。
楚天威看了這一幕,眼神一暗,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老遠,楚天威站住,轉身嚴肅地看著尹薛,道:“尹薛,你可真是想好了?”
尹薛點頭道:“皇甫師兄危在旦夕,我不能見死不救。”
楚天威激動起來,道:“皇甫誠,又是那個皇甫誠!你看看他,現在哪裡有半分記得你的樣子,為了他要去冒犯仙帝之墓,如果被朝廷發現,對你我,天機閣都是滅頂之災啊。”
尹薛淡淡道:“可是皇甫長老,不也一樣去了麼?”
楚天威一揮袖,怒道:“那不一樣,皇甫長老是他師傅!”
尹薛道:“那我呢?他是我喜歡的人,為喜歡的人去,不應該麼?換做是我遭如此重傷,楚師兄你會棄我不顧麼?”
楚天威語塞,半響,他痛苦道:“可是尹薛,你不需要做到這種,在墨陽等皇甫長老回來也是可以的啊。。。”
“楚師兄,你知道的,凡是有揚言要進墓的人,進去後從沒有人出來過,此次皇甫長老一人前去,真的是吉凶難測。何況師兄最多隻有30日的時間可活,萬一皇甫長老在墓中出了什麼事,回不來,那就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所以,我寧可帶著皇甫師兄進墓中一搏,助皇甫長老一臂之力,好歹還會有一線希望。”
楚天威捂住了眼睛,一行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下,道:“你心裡眼裡只有皇甫誠,你有沒有想過,其他那些心裡眼裡只有你的人的心情呢。”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