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洗澡。
那場半夢半醒歡*愛帶來的感受已經烙在腦海裡,但李元凱始終不敢相信。以他的常識,他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法術能夠連貫夢境與現實之間。直到在浴室裡脫光衣物,看清自己因為使用過度而微微紅腫的凸出器官,李元凱仰頭長吐一口氣,頭頂抵著牆壁,任由蓮蓬頭的涼水迎面噴灑。
涼水刺激了面板,面板遇冷收縮,使得李元凱的肌肉線條顯現出來。漂亮完美的男*體,身是冷的,心是亂的。
修行者不是不可以進行人*倫之事,如若不能,李元凱那在北方的家族如何傳承?李元凱只是困惑了、糊塗了。
他接近杜恆,只是為了套取那件東西的下落,沒有想過牽涉其它。他也曾經使用“誘惑符”試圖控制杜恆的情感,結果今天,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和杜恆做了那樣的事情。雖然明知那是妖蠱作祟,但身為修行者,李元凱仍然覺得這是天大的諷刺。
事實上,李元凱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偏偏,在還沒有搞清楚這個重大問題之前,他就已經和杜恆……在這之前,李元凱所有的人生軌跡正如長老們的教育:為了家庭榮耀、為了人界安定。
若說拔吊無情,李元凱心裡其實回味那種蝕骨的快樂;甚至,一旦嚐到那種快樂滋味,他的身心全都不抗拒。
現實和理想,總是存在衝突。此前的李元凱,一門心思執行任務,在不造成傷亡的情況下,哪怕使出被花將離稱為“不入流”的手段也再所不惜。那時的李元凱認為,感情和使命是兩條平行線,使命比感情更重要。儘管他現在仍然覺得是平行線,但他也不禁想象,如果感情和使命兩條線交叉了會怎麼樣?
唉,多想無益,已經自毀長城。
現在最大難題是,李元凱自己清晰記得交*歡的事,杜恆肯定也記得。李元豈此行的任務是為了那件東西,他不得不繼續跟杜恆打交道——多尷尬!好歹是相熟的鄰居,又不是約*炮的陌生人。
在李元凱看來,做和沒做完全是兩碼事。沒做,不必愧疚;做了,就有了虧欠——儘管,對方也是男人。
慾念一生便難斷。也許李元凱自己都沒發現,他左思右思各種糾結時,杜恆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實在太高。
想到血蝶妖蠱,李元凱試圖運功自行檢測。可是,正如他第二次探視杜恆體內的虛影蛋,空空如也。
這一場冷水澡也不知衝了多久,等李元凱換好衣服走出來,剛叔芳姨莫嬌都已經等在客廳。當然還有,傷愈的莫纖。
李元凱轉換得極快,心中煩暫時惱拋到一邊 ,恢復了平時的冷靜:“杜家今天來了兩個生客,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小孩子。據杜果說,小孩子是他幼兒園的同學,年輕人是他同學的哥哥,你們親眼見著這兩個人進入小區嗎?”
“沒有啊!”剛叔的老臉微熱,這一片的佈防工作由他負責,如果兩個大活人進出小區進出杜家都沒被監視到,他這把年輕算是白活了,“一直到凱少爺您回來,我們只見到一箇中年男子進出杜家。他走的時候挺狼狽,我們查過,他是淡大的老師。”
“是淡大的歷史系教授。”李元凱一句話點出剛叔和下屬的工作做得不夠細緻,然後說,“看來,那一大一小,是靈界中人;並且,修為都不低。”
如果只是普通人類、如果只是靈界泛泛之輩,不可能躲過小區裡的各種眼線。
莫嬌聽後,忽然站了起來:“如果那一大一小是靈界高手,那杜果……”
“杜果不簡單!”李元凱說出了最肯定的回答。
“這……這是真的呀……”莫嬌又緩緩坐下,一臉驚訝。
他們早就推斷過,如果杜果有問題卻又不顯露靈力,那麼杜果背後一定有高人相助。莫嬌和李元凱都曾經貼身試探過杜果,確實沒有任何靈力反應,能夠欺瞞他們兩位,杜果背後那位高手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要想太多,我們此行只是為了任務,其餘一概不管。高手又能高到哪裡去,欺負我們本部沒人麼?”一直旁聽的莫纖終於開口,雖然被兩隻妖精坑過,卻不改其鋒銳本性。
“表姐說的對。我們奉本部命令列事,不必擔心那些不自量力的阻力。”李元凱說,“大家提起精神來,我猜今晚有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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