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展龍這般纏綿一次便少一次,心頭愈發疼得厲害,便恨不得展龍再弄得他疼幾分,自然柔順萬端。展龍要他躺便躺,要他站便站,展龍要換到床下窗前,桌上椅中,展長生也全趁了他心願。
情潮如大浪捲來,洶湧將這青年人吞沒,展長生一陣顫抖,禁不住繃緊肢體,發出長長喘息。
他一頭黑髮披散後背,自肩頭垂落,又被汗水濡溼得凌亂不堪,肌膚早已紅透,熱燙驚人。因被展龍弄了幾次,雙唇微張,神色有些微恍惚,眼尾泛著水光,展龍驟然一頂,那青年失聲驚喘,後背頓時緊繃如弓,眼尾水光終凝成淚珠,成串滾了下來。
展龍曾如何觸碰,如何貫穿,如何肌肉曲張,有力馳騁。如何在他耳邊清熱低喘,如何貪得無厭渴求……
展長生只願將這些枝端末節,點點滴滴,全數刻進骨子裡,融入血肉中,縱使有朝一日身死道消,也不捨得忘記分毫。
師兄,人生苦短,天長地遠,唯願君心似我心,你……多記得我幾分。
展龍氣息如火樣熾烈,將他攏在懷中,俯身低頭,舌尖緩緩舔舐他溼潤睫毛,啞聲問道:“怎麼?”
展長生唯恐被他看出端倪,只深吸口氣,強顏歡笑道:“無事……”
他才一開口,便察覺嗓音沙啞晦澀,應是先前喘得厲害了,頓時窘迫上頭,反倒將酸澀淚意衝散了幾分,只得側過頭去,不肯同展龍對視。
展龍騰出隻手摩挲他發頂,不再狂轟濫炸,只是徐徐磨礪,不過須臾,便聽懷中人細細洩出幾聲低喘。
他又沉聲道:“不許瞞我。”
展長生心中苦澀,卻偏偏不肯同他據實以告,只抬手勾住展龍頸項,低聲道:“不過是……想到師兄若是不肯要我了,一時傷懷——嗚。”
最後一聲自然是展龍驟然發難,迫得展長生驚喘掙扎。
展龍道:“竟然有餘力胡思亂想,想來尚有餘裕。”
而後更是愈加橫徵暴斂、胡攪蠻纏、殺伐征討,全不留半點憐惜。
可憐展長生叫得嗓音沙啞,痙攣得狠了,便彷彿一尾離岸的白魚,徒勞掙扎。最後指節緊緊抓著細膩柔軟的褥子,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顧埋頭喘息,嘶聲哀求,哪裡還有傷春悲秋的空閒。
待得重見天日時,已不知過了多少時光。
展長生在那暫居的別所中再度見到了風啟洛。
風啟洛一身宮紫鶴氅,傲然坐在會客堂中飲茶,只略略一抬下頜,便有兩名道童託著個雞翅木箱子上前。
木箱開啟時,一道渾厚靈力撲面而來。展長生定睛一看,那箱中以綠頭靈鴨絨織就的青綠避水絨布墊底,其上放置了一塊成年男子拳頭大的玄金色鐵塊。
那鐵塊表面凹凸不平,細細觀之,卻有無數層分層,玄金色或深或淺,有若雲紋般層層疊疊,介面處自然是天衣無縫,平整得毫釐不差。
其材質組成、靈力強弱,竟與碎刃別無二致。
展長生不覺讚道:“風前輩這手煉器的本事,只怕世間無人能及。”
風啟洛卻笑得矜持,口中卻毫不客氣:“終究是上古神器,頗耗了些時日。”
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展長生不免又覺耳根微微生熱。他與風啟洛一別,風啟洛自去煉器,他與青元匆匆見了一面,剩餘的時日,便只在同展龍雙修。
風啟洛煉這碎刃耗費的時日,他二人便盡數耗在了床笫間。
修為固然如積沙成塔,日漸增長,只是他心思不正,自然心虛。
展龍卻抬手虛虛一抓,那碎刃便靈巧一跳,落入他手中。
他如今修為深不可測,能同化神比肩,煉化碎刃更是易如反掌。那塊玄金鐵塊便如冰雪遇了烈火,肉眼可見地在掌中倏然縮小。
直至剩了蠶豆大小一粒在掌心時,展龍再將其拋回箱中。
風啟洛見狀嘆道:“天道終究是損有餘補不足,斬龍槍已補足了九成九,唯有最後一枚碎刃,卻非要親手尋回不可。”
展長生便詢問朝展龍看去,展龍略一頷首,應道:“尚缺現世之刃。”
現世之刃最擅隱匿行蹤,若也同這小金龍一般生了反心,只怕是個大||麻煩。
展長生只得嘆氣,“左右走一步是一步罷。”
風啟洛施施然起身,弓腰將剩餘的一粒碎刃殘破拾在手中,笑道:“這倒便宜了旁人。”
他袖中突然閃過一道金光,那小金龍倏然竄出來,銜住鐵豆,高高一甩,隨即飛身撲上,將